云锦再是对上仁哥儿那一张无辜的脸,都是要哭出来了,
你自己乱说话也就算了,干什么还要拽上我啊!
永昌帝听着声音同样将目光落在了仁哥儿的身上,看着仁哥儿就是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可知道这大殿之上是不让随意说话的?”
仁哥儿被皇上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连忙走到了范清遥的身边,拽着范清遥的袖子就是委屈巴巴的道,“小姑母,我害怕……”
范清遥,“……”
现在知道害怕有什么用?
永昌帝顺势看向范清遥的方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仁哥儿大致的身份,看着范清遥就道,“这便是你哥哥的孩子?”
范清遥忙着起身,拉着仁哥儿一起行礼道,“回父皇的话,正是。”
仁哥儿的脑袋被自己小姑母死命地按着,都是感觉要无法呼吸了,可他从来没见过小姑母如此正色的神情,也是不敢再随意乱动。
永昌帝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神色不明地任由范清遥和仁哥儿跪在地上低着头。
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甄昔皇后看似莫不做关心的坐着,实则已经在暗暗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心里开始
盘算着如何帮范清遥脱身了。
百里荣泽则是时有时无地看向百里凤鸣,最后干脆以茶代酒的举到了百里凤鸣的面前,“说起来,已经许久没有跟太子喝酒了,上次好不容易设宴,奈何太子却一心只顾着陪太子妃游山玩水。”
百里凤鸣本就没想要出面,一来是不能在父皇的面前真的表现出他对阿遥的重视,二来这点小事怕是阿遥也无需他露面。
如今百里荣泽更是以喝茶的名义,有意无意地说着他与阿遥关系亲密,百里凤鸣自然更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了。
“若我知余家子嗣会对花家有如此大的成见,应该是建议太子妃前往的,或许还能缓解花家跟余家的嫌隙。”百里凤鸣举起茶盏,淡淡的道。
百里荣泽端着茶盏的手僵了僵,没想到百里凤鸣一开口就往他的痛处上戳。
那日范清遥冲进门,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是抽在了余梓瑛的脸上,虽说打的是余梓瑛,可又哪里顾忌过他的面子?
如今太子竟还是后悔没有让范清遥参宴,说什么缓解两家的关系,依他看,太子根本就是恨范清遥没有连他一并给抽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若太子当真有心,等过几日我再设宴就是,只
是等到那时太子可别再是带着太子妃双宿双飞才好。”百里荣泽笑着道,论虚情假意,就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百里凤鸣忽然露出了一丝伤神,“三皇兄的心意我领了,奈何我从小与三皇兄便不同,向来喜欢安静。”
百里荣泽,“……”
这天是没法聊了是吧!
他仗着自己的母妃是愉贵妃,从小到大自是备受父皇的偏宠,本来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如今从百里凤鸣的口中说出来,却分明是将他推向了独占其宠,不顾手足的道德绑架上。
试想,一个连自己弟弟感受都不顾及的人,以后又如何能成为仁慈的明君?
此番坐在大殿里的,不单单有三皇子一党的人,还有很多到了现在为止都不曾站队的,百里凤鸣这席话,虽然在场的大臣们都假装听不见,但实则心里哪个不是翻江倒海的分析着利弊。
百里荣泽忍着吐血的冲动,将茶盏里的茶灌了干净,索性闭上了嘴巴。
百里凤鸣却笑着道,“难为我刚聊到兴头上,三皇兄不继续了吗?”
百里荣泽,“……”
还继什么续?
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要吐血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