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老人，李流年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圣贤的一句话。
“朝闻道，夕死可矣。”
很显然，对于面前的这位老人而言，真正点头痛苦并非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与身体的衰老，而是直到现在才听到这样的道理。
虽然并非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李流年能够理解老人内心的悲伤与遗憾。同样的，李流年也并没有居功自傲。因为李流年很清楚，老人之所以会尊重自己，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才能，而是因为前世两千年的文化。
就在李流年还在想着的时候，老人认真的望着李流年持弟子之礼鞠身。
之前的时候，李流年躲开了，但这一次，望着老人的视线，李道年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曾想过要侧身，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受下了这一礼。
老人之所以这样做，绝非是一时兴起。透过那双锐利的眼眸，李流年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意志。
他不是在拜自己，而是在拜自己身后的文明。
而一旁，赵灵歌已经彻底震惊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焯！
爷爷，您可是文艺协会四大大理事之一，武术协会会长诶！还有小哥，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诶，真的就受下了？不怕折寿吗？你怕不是不知道面前这位老人的身份有多么崇高！！
除了深处简居，人称“国宝”老会长之外，赵灵歌从未见到自己爷爷对其他人这样尊崇过！！
然而这还没完，紧接着，赵震中一抬头，虎目圆瞪死死地盯着赵灵歌。
和之前的慈祥不同，这一次的赵震中格外认真，对着赵灵歌训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有这样的武道大宗师教授你武道拳理，你还不赶忙拜师行礼？！”
训斥中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眼下的李流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怀绝技还没有门户之见，有这样的机遇不立刻拜师你这傻孙女还在愣着做什么？
闻言，李流年有些迟疑：“拜师这件事情……”
“李宗师不必多言。”赵震中认真的说道：“您虽然没有门户之见，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想我这孙女倾囊相授这是我孙女的机遇和福气，但如果就这样受着您的恩惠而毫不自知，实是有损武德！！”
好嘛。在小后生，小伙子，小友，小师傅，小李师傅后，直接给升级到了李宗师，还一口一个“您”……
爷爷都已经这样明显的表态了，赵灵歌哪敢继续犹豫——爷爷虽然宠溺自己，但在武道传承方面十分重视。
这一点从湖心亭就能够看出——这里只用于爷爷与武林好友交流心得，就连赵灵歌没有得到允许都不能进来。
一念至此，赵灵歌当场跪地。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弟子赵灵歌……”
赵灵歌这才刚跪下，李流年便忙不迭的扶了起来，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武学交流而已，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唯独在这方面，赵震中显得格外倔强。
很显然，今天自己不收下这个弟子，这个老头肯定会一直缠着自己。
想着，李流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灵歌。不得不说，赵灵歌长得极为标致。身材高挑，因为修行的缘故身姿玲珑有致，一双长腿紧致有力，浑身上下都迸发出年轻的朝气。面容秀美玲玲，一双眼眸扑闪扑闪的，和街霸里的春丽有八成相似。
想着，李流年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弟子我收下。但繁琐的拜师礼就算了。老人家的话你也别叫我宗师什么的，喊我姓名即可。不止您意下如何？”
闻言，赵震中的脸上闪过一抹遗憾，顺了顺胡须询问道：
“可是不行拜师礼，这门规重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