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么多皇子,谁没出事,谁就最可疑,所以他顺其自然的失踪了。
而在这些失踪皇子里,越早出去、越安然无恙,就越可疑,他自然得晚点再出去了。
毕竟谁不知道他,大梁太子傅佑安,文不成武不就,是最容易被弄死的人呢?
又等待两天,傅佑安才拖着‘重伤’,披头散发满身狼狈的被侍卫‘找到’。
他看上去就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个阵仗,吓的侍卫们战战兢兢,脑瓜子一片空白,赶紧把人抬到帐篷里。
太医一诊脉,眉眼就是一耷拉,一副傅佑安命不久矣的模样。
“我的儿~”
皇后抬着手帕捂脸,看起来是真有些悲伤,“太医,太子不能出事啊!太子一定要活着!”
太医幽幽一叹,“皇后娘娘,殿下这伤,伤及肺腑……恐于性命有碍啊!”
大梁皇帝赶来帐篷,就只听到最后这句话,顿时脸色越发森冷,再一看在他面前一向桀骜狂妄的皇后,这会儿竟露出两分颓废来。
他心里对皇后的怀疑,才打消九成,“好好治。”
这一次在景山,他损失太多孩子了,哪怕这个太子他看着不顺眼,但也是他儿子啊!
景山狩猎……
大梁皇帝不忍的闭了闭眼,这宛若噩梦的一次狩猎,令他对景山都起了些厌恶忌惮。
日后再狩猎,是万万不会再来景山了!
太医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出帐篷,把空间交给大梁最尊贵的一家人。
“做的不错。”
一道陌生面孔突然出现,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丢到太医身上,“闭紧你的嘴。”
太医苦涩的笑了笑,转眼,陌生面孔便消失不见。
太医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大叠银票,他站在原地愣好一阵,才若无其事的走远。
身为太医,在皇宫中行走最重要的不是医术多好,是识相。
太子要装病,他就得帮,不然一家老小的命都得没了。
太子要他闭嘴,他就得当做没这回事——毕竟谁知道这是太子示意,还是皇后示意呢?
里头还牵扯到景山狩猎时,诸位皇子遇害,死伤惨重这件事,他真掺和进去,九个、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处理好了?”
傅佑安看着去而复返的暗卫,淡淡的问。
“那个太医是个聪明人。”
“在皇宫里当奴才的,哪有真的蠢货。”
傅佑安似嘲似讥的应了句,才在心里算了下日子,“现在娇娇应该收到我的信了吧?”
也不知道娇娇愿不愿意再送他一个泥人?
当初在大魏,他怎么也没想到多给娇娇画两幅画,现在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张,还真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