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指个人嫁了,然后卸了沈家镇国公爵位,让整个沈家彻底落寞。
傅佑安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但却也没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确实是他父皇干得出来的事。
“再说~”
沈娇指腹摩挲着傅佑安紧实的腰腹,“臣这不是来赔罪了吗?”
傅佑安:?
傅佑安:!!!
他脸一红,“你这叫哪门子赔罪,你分明……”
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在军营里混几年,好端端一个闺阁小姐,愣是、愣是培养成了个色胚子!
“皇上不喜欢?”
傅佑安声音瞬间一顿。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点~咳~不太习惯而已!
他摸了摸衣服披上,脚步匆乱的往外走,“我去叫白松送些热水来。”
白松应了声,不到一刻钟热水就送进了寝殿,傅佑安瞬间明白,白松这是叫人提前准备好了。
他不免轻踢了下对方,“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白松:???
太体贴也是我的错?
傅佑安也没管他,转身进去抱着沈娇去里间收拾,“你先睡会儿,我得去把傅寒声处理了。”
今晚受了一点惊吓,还是找傅寒声出出气吧!
沈娇扶了扶腰,“一起吧,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去能处理什么?”
傅佑安脚步一顿。
得!
腰软的镇国公,依旧是这副狂傲的狗脾气!
傅佑安觉得她能活到现在,真的全赖自己脾气好,要不然就她干的这些事,随便拎一条出来,都是死罪。
傅佑安在心里嘀咕着,手上却是没忍住,伸手扶了扶沈娇。
两人打算去看傅寒声。
而此时傅寒声在哪儿呢?
在勤政殿。
傅寒声被韩城从宣王府重兵接出来,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以往宫中遍布的禁卫军,今日一个都没瞧见。
兴奋之后,傅寒声的理智渐渐回笼。
他看着韩城,看着好似特意清空了人,到处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的街道,心头猛的咯噔一下。
“韩城,镇国公呢?”
傅寒声抿紧唇问。
韩城扭头笑了笑,“将军自然是在里面等你。”
是吗?
“怎么没人?”
不仅没人,还没什么血迹,这根本就不像是发生叛乱后的样子!
“都在后面。”
韩城慢悠悠的应。
傅寒声突然牵住缰绳,令马停在原地,“我思来想去,还是得让曾先生进宫,我们回去接曾先生吧。”
察觉到他的态度有异,韩城脸上的笑瞬间收住,也不复方才恭敬模样,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一丝讥讽,和高傲的怜悯。
“那可不行。”
韩城直接拒绝,“将军和皇上在里面等你呢。”
傅寒声迅速明白,出事了!
他立即抬手一挥。
但他从宣王府中带出来的侍卫们手中的刀,都还没拔出来,他们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把寒光凛然的刀。
包括傅寒声。
韩城手中的刀尖,正抵在他脖子上,只轻轻一动,便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