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沈娇和傅佑安两人在看电影,那边回家的宁雁带着一脸凝重进门就喊,“爸,我有事要跟你说。”
和沈娇一样,宁雁头顶上也有个哥哥,但这个哥哥显然没有沈安中用,所以宁父有意将家族企业交给宁雁,别看她才高三,也已经跟着宁父谈过几个项目了。
“什么事这么慌?”
尚且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宁父,乐呵呵的问宁雁。
宁雁把门一关,“爸你最近是不是在筹资想拍下西水那边的地皮?”
“是啊,钱都凑的差不多了,我们资金比岑家宽裕点,拿下来应该没问题。”
“我今天下午去见沈娇,她说那块地有问题,如果岑家拿下会破产,我们家家底和岑家差不多……”
所以如果这块地到他们手里,他们家可能也就是个破产的下场。
宁父瞬间皱眉,“不可能。”
“她说是什么政策有变,具体情况她不清楚。爸你现在别下手,先去问问。我看沈家怕是要用这个来坑岑家,咱们家可别踩进去送死。”
闻言,宁父微微抿唇。
“下午的时候,傅佑安还跟傅氏一个股东见面,我看他马上要跟他二叔决一死战,这个关键时刻要是岑家再出事,傅佑安稳赢。”
“我和沈娇平时交情一般,她约我出去本来就有点奇怪,我怀疑可能是因为我们和沈安、傅佑安都合作过,沈家那边不想把我们坑了,所以让沈娇过来提个醒。”
听着宁雁条理清晰的分析,宁父抬手摸摸下颌。
深思片刻后,宁父才轻点头,“这事我先去探探风声,要真探不到,就不拍。”
虽然可能会损失一笔利润,但和破产这个后果比起来,还是前者稳妥。
随后宁父迅速动用平时结交起来的人脉网,各方打听此事,却始终听不到个定数,等到地皮拍卖那天,咬咬牙,还是只假模假样跟岑父竞争一二,最后放弃竞拍。
不知为何,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宁父竟觉得浑身轻松。
眼瞧着岑父招人动工,宁父不是没有遗憾,但这种遗憾一直到半个月后,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半个月后上面文件下来,要求岑父暂时不许动工,却没说多久能动。
于是机器、人工、设施设备……每一样每一天都在大量耗费岑父手里有限的资金,这拖个十天半月勉强还行,但要是拖上两三个月、一年半载,岑氏可就没了。
每天看着账户里的钱变少,工地又一直无法施工,岑父是急的脾气越发火爆,成天在公司里骂人。
岑叶轩就更别提了。
他现在只要回家,都会被岑父骂一顿,于是干脆尽量不跟岑父见面。
沈娇每天看到他如丧考妣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舒畅。
“你现在跟他计较什么?”
傅佑安无奈的拉住沈娇,“最近岑家正出事,你小心岑叶轩记恨,猴急跳墙伤害你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再说我带保镖了。”
沈娇笑眯眯的顺着他的手咬下一口柚子,“有点酸,下次买个甜一点的。”
“好,不要离开保镖。”
傅佑安将剩下的柚子塞嘴里,咬两口发现是有点酸,明明在店里吃着还好,怎么买回来味道不对呢?
看来下次不能去那家店。
眼看沈娇又靠在他身上不安分的用眼神挑衅岑叶轩,傅佑安把旁边的试卷扯过来,牵住沈娇的手,“看这里,我给你讲两道题。如图所示,物体A、B用细绳跨过定滑轮D……”
既然精力旺盛,那就用学习来消耗一下。
沈娇顿时蔫下去,半趴在桌子上,笔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草稿纸,神色倦怠而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