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遇忍着脸上的疼痛,含着满嘴的鲜血跟叶彻一五一十地把他跟叶声声的关系说了一遍。
又说了孩子怎么没的。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然喜欢她,可她一直在拒绝我,后来知道你们俩结了婚,我就没想过再打扰她。
只是她一个人去外面我担心才追过去的。
孩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声声是无辜的,我就是怕你误会她,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找你,想要跟你解释清楚。
叶彻,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你可将我五马分尸我都毫无怨言。”
叶彻,“……”
笔直僵硬地站在那儿,他有点不敢相信宫遇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是错得有多离谱。
想到什么,他望着宫遇道:
“我去医院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孩子是她吃药打掉的。”
宫遇摇头,凄凉地笑了起来。
“叶彻啊叶彻,你是她的枕边人,你真的就一点都不了解她吗?
你觉得她可能会瞒着你打掉孩子吗?
声声流产的时候一直抓着我哭求,让我保护孩子,她怎么会吃药打掉。
这事儿我后来去找了慕容起,慕容起跟我说不是他下的药,是有人把声声迷晕了送到他手上去的。
是有人提前给她吃了药的。
慕容起只跟我说对方是个女人,没说她叫什么名字。”
叶彻,“……”
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会跟那丫头有仇,哪个女人会这么心狠手辣。
不知道为何,叶彻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舒语。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丫头出事时,所有人都在他身边,唯独舒语没在。
偏偏那丫头出事后醒来,谁都记得,就不记得他跟舒语。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丫头流产和她出事,都是舒语所为?
这一刻,叶彻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该死。
如果不是他把舒语领回去,或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现在有了线索跟目标,他一定会再把事情查清楚的。
如果都是舒语干的,他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叶彻,声声她怎么了?为什么我跟她说起那日她被绑架的事,她全不记得了?”
宫遇踉跄了下,沉重的身体让他无法站立。
只能忍着刚才被叶彻打的疼痛,关心地问。
叶彻没回,只丢给他一句,“我饶你一命,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转身走了。
想到他误会那丫头,欺负她,言语羞辱她,这一刻叶彻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他怎么会这么愚蠢。
怎么可以把那丫头伤成那样。
流产的时候他还那么对她,那个时候她一定很伤心绝望吧。
叶彻加快了步伐,就想赶紧回家抱抱她。
叶声声蜷缩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脑袋也埋在膝盖里,双目显得空洞无神。
她在想,是因为她跟宫遇私奔,孩子流掉了,叶彻才逼得她跳河自证清白的吗?
不可能。
如果是叶彻逼他跳河的,那她再醒过来叶彻不会对她这么好。
呵!
想到叶彻,叶声声自嘲。
他哪里对她好了,刚才还那么凶,还怀疑她跟宫遇藕断丝连。
她明明对宫遇这个人都不熟,他为什么要给她扣个出轨的帽子。
叶声声感觉自己很委屈。
她不愿意再去想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忽而,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