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杨序秋刚才就落了下风,现在她要将主动权拿回到自己手中。
银钱这些东西宋荆云多的很,根本不会在乎这一星半点于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打探消息要做什么。”
杨序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堪堪落下棋子道:“世子你输了。”
一心二用的情况下,宋荆云不自主的被杨序秋的棋风带着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败局。
“技不如人,杨小姐既不愿回答上个问题,不知可否为在下的另一问题解惑?。”
杨序秋对上他的眼神,宋荆云道:“关于粮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其实那天杨序秋她们走后,宋荆云又特意回到白陀寺问了无忧方丈对杨序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他怎么问,无忧方丈都只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如此以来他就更不信杨序秋只是随口提起粮草之事了。
杨序秋不知道他的心思,道:“世子可知我在乡下生活了十年之久?”
“略有耳闻。”
杨序秋翻过手来,细嫩的手掌心却有大大小小的茧子:“我这十年种植粮食,知道其中有多么不易,收获有多少,所以希望世子能多为百姓想一想罢了。”
宋荆云听她说起这些风轻云淡,想到她手中的茧子,心中竟有一丝刺痛。
刚才她说的这话显然不是实话,只是宋荆云知道再追问下去她也不会说实话。
两人沉默之际,杨修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妹妹你居然赢了荆云!”
他这一路不知心里有多慌,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把妹妹和外男留在同一个屋里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刚才真是被小白发疯冲昏了头!
宋荆云笑了两声,起身道:“这局棋战的痛快,宋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世子好走,保重。”杨序秋微微蹲下行礼。
宋荆云经过她身边时小声道:“酒楼事找兴盛当行。”他的声音很小,脚步也不过微微一顿,除了他两人没有别人能听到这句话。
“小姐,这世子可信吗?”白芨总觉得这宋荆云来的也太突然了些。建一个酒楼要花不少钱,怎么会信任这么一个陌生人。
看着宋荆云的背影,杨序秋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况且杨序秋记得前世,世子继承了建安王之位后,对宋景煜也并不喜欢。
在朝堂上,宋景煜是可有可无的皇子,而宋荆云却是很得皇帝喜欢炙手可热的王爷。
宋景煜曾经给他下过毒,也找舞女刺杀过他但是却没能伤到他分毫。
虽然没有得手,但是他将事情做的极为隐蔽,宋荆云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
直到先帝去世前,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宋景煜,对待皇上太后百般孝顺平日里也是温和有礼。于是皇位便顺理成章落到了他的身上。
宋景煜登基之后便想立刻处决了宋荆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无奈众臣反对。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寻了个由头将他流放边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是这么强大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