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杨府,白芨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杨序秋递给她一块冷帕子让她擦了一把脸,道:“王成伤的不是很重,你不用这么担心。”
白芨只觉得王成留了那么多的血肯定是受伤很重。她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她的心里很难受。
杨序秋轻叹一口气,那对豺狼夫妇来闹的时候,她不曾流一滴眼泪,但是对王成她却是不一样的。从上了马车,没有看到王成的那一刻起,她就魂不守舍的。
好像将自己的心留在了酒楼一般。
“你是不放心王成吧。”
白芨抬起头看着杨序秋,眼睛中有盈满了泪水道:“是。”
这是白芨第一次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担心王成。
若说原来王成就已经被她喜欢了,那现在白芨就是完全接纳王成了。白芨这样的女子,不轻易动心,但是一旦动心她就会非常执着。
杨序秋的前世和宋景煜的那段感情,当时她也觉得两人海誓山盟要好的很,结果最后还是一场骗局。
所以她现在对男女之情是质疑的,但是也不能因为她的不相信就阻挡别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那你就去看守着他吧。”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的魂不守舍,另一个也不用思念的不养不好伤。
“真的吗?”要说白芨不是没有这个心思,但是随即白芨却拒绝道:“小鸡额身边不能没有伺候,我还是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
这才是她的本职。
杨序秋摇摇头道:“你去吧,还有白芍在这里,我日常起居还有二等女使伺候着,你不用担心。”
白芨心里很是纠结,她半晌没有回答。
“心里有事也没办法办好差事。”的确,白芨就现在这样怎么能用心帮杨序秋办好事情呢。
白芨这才点点头道:“好,小姐,等王成稍微好些了我就立刻回来,绝对不多耽搁。”
杨序秋点点头,将一块玉牌递给白芨:“拿着这个,出府不会有人阻拦你。”
白芨接过玉佩,紧紧的攥住走了出去。
杨序秋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看来自己现在就要给白芨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了,毕竟这两年,白芨对她确实是忠心耿耿的。
在者说,杨序秋让白芨区去照看王成也是为了让她不去想那对禽兽父母的糟心事。这对夫妻今日被打发了不代表明天不会有所作为。
和杨序秋预想的一样。
第二日,白父白母就在杨府附近闹开了。
白母跪坐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地面。哭喊道:“还说是侯府小姐啊,眼看着我和老头子两个饿死连一点吃的都不给!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她的哭喊声很尖锐很刺耳,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见周围人多了,白母哭闹的更厉害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啊老人家。”周围人听的一头雾水,上前问道。
白母好像找打了宣泄口一样,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拉着那人的哭天抢地:“各位父老乡亲评评理!我女儿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卖身为奴还要给几两银子呢!但是他们却一份都没给,就带走了我的女儿。我这娇养长大的女儿就这么给人为奴为婢。前两天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一路过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这郡主打了一顿,还让我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说完白母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道:“我和我女儿就这么被她生生分开了!我这心里苦啊。”
白父也在一旁装腔作势道:“没错,我们一定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一边是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一边是府门紧闭金碧辉煌的侯府。这些看热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