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面,杨序秋给自己画了一个简单的妆。她是不喜欢别人给自己上妆的。
尤其是平日里,若是敷上厚厚的脂粉,反倒是脸上会难受的很。
杨序秋今日穿的是一袭枣红色的衣衫,毕竟是新婚,穿的要喜庆一些。不过现在是夏日里的,穿这样深色的衣裳多少会显得有些沉闷,但是这上面绣着的清荷,那荷心都是透明的用金线浅浅织就了一层,所以看起来就很清新的样子。
只不过杨序秋上完妆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不早了,她对白芨道:“咱们先去吧。”
白芨还摆弄的餐桌上的饭菜,听到杨序秋这么说,道:“咱们不是吃了早膳再过去吗?而且世子去取东西了,说让咱们等他一起呢。”
杨序秋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咱们若是再耽搁时间就来不及了。
反正宋勋也不在她的房间里面休息,她一个人长夜寂寂没有什么事情做,自然是睡得早,起的也就更早了。
笼络不住丈夫的心,所以来讨好婆婆了。
陈瑜是一个拎的清的人,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情她是清楚的。若是崔鸢真的闹起来给自己的娘家告状,自己也是理亏的。
所以她对待崔鸢的态度还是稍微和善一点的,不过毕竟是婆母,动辄教训也是常有的事情。
崔鸢将茶水端给陈瑜道:“母亲,您看都这个时候,杨序秋还不来给您请安,这摆明了就不将您当作这建安王的女主人啊。”
陈瑜最生气的就是昨日拜牌位的事情,现在崔鸢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情,面上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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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鸢见状得意的很,虽说陈瑜比自己都要大一个辈,但是多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被自己挑拨,成为自己利用的棋子。
崔鸢一向不擅长伪装自己的表情,所有的心思恨不得都写在了脸上。
自以为自己是聪明人,但是早就被人看穿了。
陈瑜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她挑眉看向崔鸢。
崔鸢凑的更近了一些道:“她这样目无尊长,合该取外面的石砖地面上跪着,诵读女训,再将女训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到时候她就应该知道怎么侍奉婆母了。”
陈瑜斜睨了她一眼,她成亲后的第二日来请安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多么的为难她,只是让她在廊下站了站规矩。
现在她竟然对杨序秋这么狠,还真是将自己当作蠢货了。
陈瑜道:“这未免有些过了,会让人非议我是刻薄之人。”她的表情很是纠结,好像是想要这么做,但是却又害怕,顾及着些什么。
“母亲,您也是她的婆母,教导儿媳是分内之事啊。”
她说的倒是自然,谁不知道陈瑜只是2一个继母,宋荆云和她的关系也不是多好。她本就不是亲生母亲了,还要这样为难别人的媳妇,若是别人知道了,断然不会向着她说话,反倒是会说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才没那么蠢,不过,这个崔鸢倒觉得自己有那么蠢。
她也看崔鸢不顺眼好久了,也得像个办法整治她一番,还不能让崔家说出一个不字来。
陈瑜的眼睛转了转倒:“这件事我觉得是说的对,等她来了我会好好问问她的。”
崔鸢满意极了,杨序秋夫妇当初那么陷害自己,现在她也要还回来一些。
只是她得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陈瑜眼神中的不屑。
又过了一刻钟,杨序秋才匆匆现身:“对不住王妃,我今日来晚了。”
杨序秋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本来以为进来会对上一张冷脸,但是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陈瑜也同样微笑着的脸。
杨序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