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白笙陆野正在堂屋的木桌边和杜敏夫妇商量未来红树村的规划问题,哼哼在脑子里喊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外面来了好多人!”
哼哼刚说完,粪将军陆云带着几个孩子就跑进来了,“哥嫂,快,外面来了好多人!”
“他们都拿着武器!”田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惊得有些呆愣。
难道又是来找她家水井麻烦的?
白笙几人对视一眼,立即出了门。
只见四面走来了很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农具,气势汹汹地逼近红树坡——的水井。
白笙扫了一眼,来人主要以黄沙村为主,然后红柳村和草庙村也来了近一半的人,加起来应该有两三百人。
红树坡总共不到三十人,全都站在了一起,包括“新移民”李强和陆丰收两家人,尽管他们都有些腿颤,但还是站了过来。
当然,闪电、暴雨、乌云和冰雹就更不用说了,个个凶相毕露,气势如虹地站在主人前面。
双方站定之后,红树坡人并不打算先说话,个个目光冷厉地盯着来人,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面,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黄沙村的张族长、张家旺、陆族长以及红柳村、草庙村的里正等人。
黄沙村的里正李族长竟然没有来,还有陈婆子一家似乎也没有现身,上次陈婆子也是奇迹般的没有出现。
双方你瞪我,我瞪你地盯了一会儿后。
不管对方怎么样,反正红树坡的人就是不先说话,看谁先憋不住。
张族长见再这样瞪下去,他们几百号人的士气就要在干瞪眼儿中消耗殆尽了,于是咳嗽几声,清了清喉咙,首先发言:“陆野,红树坡虽然是无主之地,但是地处我们几个村子的共用领地,也算是我们几个村子的地盘,所以,你们挖的水井应当提供给附近所有的村子使用。”
白笙气笑了,“张族长,请问我们踏沙郡,天水镇的父母官是谁?”
张族长对着虚空抱了抱拳,扬声道:“当然是我们的县令郭大人。”
“哦,原来你知道是谁啊?”白笙嘲讽道,“请问,张族长,我是你娘吗?”
“你——”张族长气的老脸直抽。
红树坡人笑了起来。
白笙又问:“我相公是你爹吗?”
“你——”张族长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红树坡人放肆狂笑。
白笙高声道:“我和我相公,既不是天水镇的父母官,又不是你们爹,也不是你们娘,请问,凭什么我们自家花钱挖的水井要免费给你们使用?就凭你们不要脸?就凭你们卑鄙无耻?”
红树坡人一边狂笑,一边鼓掌。
红柳村和草庙村的里正面色一阵尴尬。
张家旺脸色一横,厉声道:“老实交代!你们家挖井的钱从何而来?咱们黄沙村的人谁不知道,你陆野家穷得爹娘都饿死了,一转眼,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们竟然又盖新房,又挖水井,要是讲不清那些钱财来源,我们就去报官!”
白笙看向张家旺,眼神说不出地轻蔑:“张家旺,你说黄沙村人都知道我家很穷,难道黄沙村人经常趁着我家人不在,去翻我家东西,所以才对我家有没有钱了如指掌?”
“那还用翻吗?谁看不住来?”张家旺哼了一声。
“哦,原来是看出来的。那么,请问各位,有没有人一看张家旺就知道他家里藏了多少钱?”白笙逼视着黄沙村的人。
“这哪能看出来呢?”
“是啊,谁家的钱财不是好好地藏起来?露白的人都是傻子!”
张家旺和张族长脸色铁青。
“由此可见,你们黄沙村这些人,可都是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