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地洞中生活了十天,直到吃完所有干粮,再也没有鸟雀或小动物掉落洞底。
他们很想离开这个地洞,却又莫名地有些留恋。
秦铮用那节不太长的绳子,借着洞壁的岩石,背着白笙,一点点往洞顶攀去。
攀到洞壁凸起处,就歇一歇,然后继续攀,用了一整天时间,才终于看到洞口。
距离洞口还有两三米时,由于绑绳子的那块岩石突然松动,在关键时刻,秦铮用尽所有力气将白笙推了出去,而早已筋疲力尽的他,再次滑落洞底。
这次摔下去不一定能挂在洞底的藤枝上,很可能会……
白笙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她在洞口哭喊了好久,洞底没有任何反应。
她飞速往山下跑去,希望找到人来救秦铮,为了防止自己记错路,她将自己的红裙子撕下一大块,绑在了洞口的一棵大树上。
她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去,身上被荆棘刺破也毫无知觉,鞋子跑掉一只,她也没有去捡。
当她在山中终于看见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大爷时,立即跪下来哭求大爷,让他用老人机拨打了110。
很快,搜救队伍找到了她。
搜救队其实一直关注这边的信息,因为他们找了十天,都没有找到那个跌落山崖的女大学生。
她抓着那些警察的胳膊,哭着告诉他们秦铮还在洞底,让他们快去救他。
最后,警察的确找到了她绑布条的那棵大树,但是那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洞。
白笙歇斯底里地喊着那里有一个很深的地洞,特种兵秦铮还在山洞里,她跪下来求他们再找找,一定要救他。
警察联系了当时在此地进行野外训练的特种兵部队,结果,部队说,十天前,他们部队的确派人来搜救过一个名叫白笙的女大学生,但没有找到。但是,他们部队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秦铮的士兵,也没有失踪者。
可白笙一直坚持说是一名叫秦铮的特种兵救了她,而秦铮还困在洞底。
因为她和秦铮的拥抱亲吻甚至那个,都是那么真实,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所有人都认为白笙是因为在山中困了太久,内心受到创伤,所以大脑有些神经错乱,最后还把她送到医院看精神科。
一度白笙也怀疑是她癔症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可在医院她缩在病床上,整日整日地想秦铮,那么真实具体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虚幻的呢?
白笙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一定还是处女。因为除了秦铮,她从未和别的男人发生过那种关系。
白笙去医院检查了身体,鉴定结果那膜破裂。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有说谎,她不顾羞耻地拿着检查报告去找警察,试图说服他们继续寻找秦铮,因为秦铮会捕杀鸟虫,说不定还活着。
但警察说,剧烈运动也可导致那个地方破裂,所以,这个报告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而且,他们的确找了整个山,都没有找到那个山洞,更没有一个叫秦铮的特种兵。
白笙身体恢复之后,找了当地的导游,又去那个地方找了很多次,但是仍旧没有找到那个地洞,那块从裙子上撕下来的红布,一直挂在那里。
就好像,那地洞,那人都只是幻景而已。
没过多久,白奶奶去世了。
白笙陡然从一个悲伤堕入另一个悲伤,秦铮的事在她心里暂时搁浅了。
办完白奶奶的丧事,她回到了学学。
从此,她的心像是被填满了,那个叫秦铮的人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虽然他们只认识了十天,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虚幻。
本科和读研期间,她没有接受任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