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用手捧起白笙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乖宝,你简直太聪明了,如此,咱们既帮助了该帮助的人,做了好人,又让恶人不好过,真是一箭三雕。”
陈婆子下午分到的工作,就是修路。
大娘子说了,对于陈婆子,要好好“照顾”她。
陈平原给她划定了一个特殊区域,让她下午把沙地平整,然后铺上第一层石头,石头还必须要踩平整,不平整的用石头砸平整。
陈婆子很多年没有干过体力活了,累得她直不起腰,两腿儿打颤,但是家里人除了陆大海,谁也不想帮她,而陆大海也不敢帮,要是帮了她,全家人就会丢掉工作。
这是关系到活命的大事,他们相信陆野媳妇说得出,便做得到。
而陈婆子也只敢在心里对白笙骂骂咧咧,面上是不敢显现出来的。
几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则是学习编织竹网。
这些活计也还好,比在矿窑干活轻松很多,徐氏和姚氏一开始还以为白笙是想累死他们,现在看来,陆野媳妇是真的在给他们机会。
所以她俩一边干活一边紧盯着陈婆子,不让她偷懒。
下午结束,陈婆子没有完成规定的任务,酬劳只能拿一半。而其他人则能拿半天的酬劳,粮食和水加在一起也够一家人吃两天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活着有希望了!
回家后,徐氏和姚氏把大家赚来的粮食小心翼翼地收好,水也倒进陶罐中盖上盖子。
晚饭就做稀面糊糊,反正睡觉不用吃太饱。
儿媳做饭时,陈婆子瘫在床上,哎呦哎呦地惨叫,不过没人去理会她,大家都很累。陈婆子这个下午简直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她一个老婆子去干那么繁重的体力活,中间休息一下,立马就有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呼来喝去的。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过劳死的。
陆星把陆大海叫到了屋后,两人走远了一些。
陆星看着陆大海,直接道:“爹,咱们家如今都去了小野哥家干活,有些话我想提前和您讲清楚,我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您别嫌儿子讲话难听”。
陆大海虽然有些意外,但他依然点点头,“星儿长大了,有些事看得比爹……明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陆星舒了一口气:“爹,现在咱们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到小野哥家干活,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所以,以后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堂嫂的意思您也看得出来,要是我们家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她真的不会再给任何机会了,那我们一家就会全部饿死呀!
爹,作为奶的长子,您将来就是一家之主,是时候立起来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其实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些年,您任由着奶、娘和三婶胡闹,看看她们把这个家搅成了什么样子?
要是咱们一开始就和小野哥他们处成一家人,现在不也吃香的喝辣的,还住大房子?
您看看小野哥家的下人,住的都是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房子,吃的喝的穿的都比咱们家好很多倍,个个身强体壮,红光满面。
咱们要是想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以后可千万要把小野哥他们真正当作一家人,小野哥聪明,堂嫂更加精明,人家一眼就看得很透彻,咱们只要做人做事对得起良心,真心把他们看作亲人,他们一定不会亏待我们。
红树坡那些流民和小野哥他们非亲非故,正是因为他们对小野哥真心,小野哥才没有把他们当外人看。”
陆大海讪讪道:“我自始至终都把小野一家看作自家人,真心对他们,没有过任何坏心思。”
陆星无奈道:“可您太软弱了!纵容了奶她们欺负人,所以,这么多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