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红树坡前广阔的空地上。
御王坐在木桌后的主位上,阿球和阿扁站在他的身后,陆野季承和等人坐在两侧。
广场中间,钱老五被绑在一块竖着的木桩上,神色绝望。
四围站着的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虽说是大年初一,由于家家户户穷得只剩了半条命,彼此间连拜年、走亲访友这些环节都省了,所以,观看行刑正好可以打发饥、渴又无聊的日子。
不用里正号召,每个村民都很积极。
因为行刑场面太过血腥暴力,白笙和杨氏作为孕妇不适合围观,就没有过来凑热闹。同时,红树坡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们也被禁足在家。
红树坡居民却老早就抢到了好位置,每个人搬了个小木凳坐在两侧最靠近主位的位置。
这是他们的特权,其他村的村民羡慕不来的。
直到行刑场地被围得水泄不通,御王才朝阿球递了个眼色,阿球躬身施礼后,便站在了高高的凳子上,手握白笙特制的扩音喇叭,高声宣读了钱老五的罪状。
听了罪状,围观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
特别是黄沙村的张家人躲在人群中,唏嘘声最大。
不过,看着场中主位上坐着的御王,没人敢当面说三道四。
据闻,皇上的这些儿子中,就是御王最狠辣乖张,如今看来倒是是真的,钱老五不过是毁了几十棵树苗,他竟判人家凌迟之刑,太狠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啊。
负责行刑的是御王带来的一名侍卫,那名侍卫身材高大,面容冷肃,提着一把大刀走近了钱老五。
钱老五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啊”地一声,当场就吓死了过去。
不过,御王想要他保持清醒,亲眼看着自己被刀砍,于是侍卫掐着人中又把他给掐醒了过来。
钱老五根本不想醒,可是晕倒是需要契机的,过了那个契机,他怎么也晕不过去了。
他眼睁睁地看见侍卫举起大刀,照着他的两条腿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鲜血溅满当场,钱老五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昏死了过去。
围观人群也发出了阵阵惊叫声,不少人捂住了眼睛,两腿软得站立不住。
侍卫再次掐钱老五的人中,怎么掐也掐不过来了,就抬头看看御王,御王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行刑。
侍卫干脆一鼓作气又把钱老五的双臂也砍了下来。
钱老五一眨眼就成了血滚如柱的人彘,看着极为恐怖。
鲜血淋漓的现场,围观的村民已经有不少呕吐了起来,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他们仍然想看凌迟之刑,所以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离开。
他们的人生从未经历这么刺激的一刻,虽然看着血腥恐怖,却也算是真正长了见识。
侍卫被溅得满脸是血,他提起大刀,像顶级厨师片肉一样,把钱老五片得只剩了一堆白骨,地上散落着无数血淋淋的肉片。
现场有人吓得惊叫了起来,呕吐声此起彼伏。
红树坡人看得也是心颤不已,虽然他们丝毫不同情钱老五,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被片得只剩一副白骨,还是太过惊心动魄,估计他们很长时间都吃不下去肉了。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省省。
行完刑,那高大侍卫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块破布擦干净了刀身,然后向御王躬身鞠了一躬,就扛着刀走下了刑场。
御王和陆野皆都淡定如初,眉头都没眨一下,季承和看了他俩之后,真心觉得自己太弱鸡了,行刑过程中,他yue了好几次,手心到现在还冒着冷汗,两腿也有些发软。
御王看向阿球,高声令道:“念,农植律法!”
此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