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和笑道,“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去吧,你们状告红树村的这个案子根本没有审的必要了。”
“为什么?!”前非村人万分不解。
季承和站起身,慢条斯理道:“你们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孩子无故扯掉别人裤子,还出言辱骂别人,确实很该打。
可是今日下午,你们家的孩子和这个孩子犯了同样的错误,蛮横地扯掉人家天涯小娃的裤子,肆意出恶言辱骂人家,你们说,你们家的孩子该不该打?既然该打,又何来状告别人的理由?”
前非村村民都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才有人说,“可这些孩子被打的也太狠了,他们就算犯了错,说教几句就行了,也在不至于被打成这样,我家孩子的胳膊都拧断了。”
另一名妇人尖声道:“而且,东家娘子还动手打了我儿子两个嘴巴,她一个大人,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
“她为什么打你儿子嘴巴?”季承和眯着眼问。
妇人神色缩了缩,“不就是骂了她家捡来的那小子几句难听的话么?”
“亏你还有脸提!”季承和哼了一声,“你家儿子多大了?”
“12岁”,那妇人拉着脸道。
季承和冷冷一笑,“作为小小男子汉,已经十二岁,还不知道怎么做人,无缘无故出言辱骂他人,难道不该打?
养不教父之过!
陆家娘子不过是帮你们教育孩子,以后,你们做爹娘的,若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如何做人,将来,还有更多人会打他嘴巴子!”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孩子受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没钱治伤!你们做官的不能只维护有钱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说得对!”前非村人全都附和起来。
这时,白笙走了出来,高声道:“你们孩子受的伤,我答应给你们医治。
但是,请你们搞清楚,这不是我们欠你们的,而是作为交换的条件。
从今以后,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再提到天涯的名字,不得到外面胡说八道,否则,被我知道了,我一定割了你们的舌头!本娘子,说—到—做—到!
如若不能答应这一点,那就带着你们——受伤的孩子,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有理行遍天下,本娘子不怕你们的诬告!”
季承和看向呆愣住的前非村人,“你们可答应?”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孩子的胳膊得接上啊。
前非村人全都沉默地点头。
白笙冷视着他们,又强调了一遍,“记住,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天涯一个字,否则割舌头!”
这娘们真是太狠毒了!前非村人只觉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铜、铁领着受伤的孩子去找乌婆婆医治,季承和命人把前非村的新里正找了过来。
“孙里正,知道本官为什么给你们村子取名‘前非’村吗?”季承和看向孙里正,眼神凌厉。
孙里正抹抹额上的冷汗,躬身道:“季大人是希望本村人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可你们做到了吗?”季大人拍了拍桌子。
孙里正吓得立即跪了下来,“今日孙某去了镇衙核对户籍,很晚才回来。望季大人恕罪。”
季大人缓了神色,弯腰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村子的风气教化和掌事的里正有很大关系。
管理村子就像管理国家,立好规矩,用规矩管人,赏罚分明,立德修身,长期渗透,久而久之,村风就会有很大的改观。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学学红树村!希望孙里正不负本官所望”。
孙里正立即恭声道:“季大人放心,孙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