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吴敬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命令李涯带着人去抢,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批物资抢回来。
“站长,这次是中统不守信用,就算物资被劫了,上面也不该怪罪你。”余则成道。
吴敬中眼睛一闭,吐出一口浊气,感到心乱如麻,就像是站在了悬崖边,“则成,先是李凌峰打了孔秋龄,接着物资又被中统劫走,上面恐怕会怀疑我呀。”
“站长是说,物资真的被劫走,上面会怀疑您暗通那边?”余则成喃喃,接着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上面就是……”
“则成这与上面人是否智慧或愚蠢无关,而是如今局势不同了。自戴局长走后,我们这边改成了保密局,虽说还做和以前一样的事,但消减了我们的资金。前段时间我们大幅度减员,就已经看出我们的上层不受信任了。”
“我们的上层如今不说人人自危,却也没有多少话语权。现在上面好不容易交代了这个事,却被死对头劫走。无论我是不是真的叛徒,他们都会处理我。”
“这批物资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绝不能落入中统之手。”
吴敬中坐在了椅子上,眉头紧锁,一双虎目之中多见沧桑,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无助。
余则成沉默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冤死。”
“若早知今日,我绝不会答应前来淌浑水。”
吴敬中喃喃的说道,然后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桩一样,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李涯的消息。
大约快一个小时后。
外面传来了声音。吴敬中第一时间外出。
只见李涯回来了,但却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他中弹受伤,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带去的人,也是死伤无数,没有机会活着回来。
吴敬中整个人立刻就站不稳,若非余则成扶着,非要倒在地上不可。
“中统这是决心翻脸,都要那批物资。”
吴敬中怒睁虎目,却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天要亡我……”
李凌峰心情复杂,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双腿打哆嗦的吴敬中。
他虽然被软禁,但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并不难。看守他的人,还是会给几分面子。
当他得知李涯带人,就预感到出了大事。
现在李涯被抬了回来,李凌峰就知道绝对是天大的事,他说服了看守的人,走出了软禁的房子,刚到这里,就看到了吴敬中的惨景。
吴敬中这种级别的人物,在古代也算的上一方诸侯了,但此刻却绝望到大叫,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李凌峰转过身,买不离去,返回软禁的房子。
“现在怎么办,谁能救我?”吴敬中仰天悲吼,声音悲凉。
闻言,李凌峰止步,转过身,目光之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一声大喝,“站长,凌峰在此。”
声音嘹亮豪迈,雄浑宽阔,竟喊得山野震荡,林木悚然。
吴敬中浑身一震,这声音实在太过铿锵有力,也实在太过有情有义,就算说李凌峰是他的私生子,恐怕都会有人相信吧!
李涯已经负伤昏迷。此去完全是九死一生。
李凌峰这时动了,龙行虎步,真的就像是一条蜿蜒飞腾的蛟龙一般,气势磅礴的令吴敬中都有些窒息。
吴敬中浑身一震,只见李凌峰就那样到了近前,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说道:“站长,让我去做吧。您吩咐过的事,我从来没有失过手。”
“凌峰……”吴敬中哽咽道。
“站长,若这次去了凌峰不幸牺牲,还望善待庄晓梦此女。她是个红尘女子,身份低贱,难免遭人欺负,我看出钟晨对她有意,若可以,让她嫁给钟晨。就说,是我临死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