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走了出去。
初夏的午后。
有点闷,但对出了一身汗的燕北鸠来说。
很冷。
冷得他打个颤。
“王爷,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院门口。
离忧看到面上泛着红晕,眼眸疲惫,走路都打晃的王爷。
快步上前搀扶住他。
“王爷,你怎能穿得这般单薄?”离忧二话不说想要脱下自己的外衫给王爷披上。
结果下一秒,他被燕北鸠一脚踹翻在地。
“滚、滚开,不要碰我。”
倒在地上的离忧傻眼了,裴阳不是说王爷没失忆么?
怎么王爷不认得自己。
“王爷,属下是离忧啊。”
“说,你把姐姐藏在什么地方去了?”燕北鸠一把抓上离忧的前襟,神色狠戾,眼中泛着腥风血雨,“你们要是敢动姐姐一下,我拆了这里。”
“王爷,这……可是您的王府啊。”离忧凌乱了,哭丧个脸,不知如何是好。
“谁让你起来的。”
倏地。
前方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有点软,却故意透出冷意。
燕北鸠面上一喜,将离忧往地上一甩,脚步趔趄走向南无忧。
“姐姐。”
抱住南无忧一瞬间。
燕北鸠感觉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姐姐,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姐姐走了,再也不理我了。”
南无忧任由他拥紧自己,双手垂在身躯两侧,没有给予回应。
“姐姐?”
燕北鸠微微侧头,对上南无忧的冷眼:“姐姐,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心里慌。”
“知道慌,那还不回房躺着?”
从他身躯透过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又发烧了,愈演愈烈。
“不敢睡,梦里全是姐姐不要我了。”燕北鸠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哭腔,“姐姐,难受。”
发烧能不难受吗?
南无忧努努嘴,最终抬手扶住将整个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的燕北鸠。
往卧房中走去。
要不是看在他是肃王,对自己有用的份上。
他不知死几回了。
卧房中。
南无忧刚把燕北鸠甩在床上,他右手一拉,便让其跌坐下来。
双脚并用,将南无忧死死圈在怀中。
就怕她跑了。
“姐姐,陪我睡~”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南无忧脖颈处,很快那里泛起跟燕北鸠面上一样的红晕,好看又迷人。
“你就不怕把病气渡过我?”南无忧看透了燕北鸠的小把戏,低头将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姐姐,不要……”
燕北鸠呜咽一声,她掰一根,他就再上一根。
几番来回。
倒也没分出个胜负。
“姐姐,疼。”
怎么又疼了?
他花样倒是挺多的。
南无忧耐着性子问他:“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