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见所有人,让两位副将过府就行,反正剩下的四十八人,应该都是听两人话的吧?”
裴阳再次点头:“是,那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好,你去吧。”
等到裴阳将房门关上。
燕北鸠一下子就黏了上来:“姐姐,你好聪明哦,可这样,就越显得鸠儿好笨,好没出息。”
南无忧就静静地看着燕北鸠自怨自艾。
“都怪我不争气,得什么不好,非要得血症,而且现在姐姐也中毒了,还没把解药配制出来,姐姐,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鸠儿怎么办?让整个肃王府怎么办?”
南无忧难得翻了个白眼。
低头吻上燕北鸠不停叭叭的薄唇。
“燕北鸠,你能不能捡点我爱听的说。”
燕北鸠被南无忧吻得两眼迷离,气若幽兰:“姐姐想听什么?”
“你这么会揣摩我的心思,不知道我爱听什么?”南无忧抬手将燕北鸠整个人抱在怀中,把被褥盖在他身上,“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穿着这么少?”
“姐姐,热。”
南无忧身体是热的、被褥也是热的。
再加上被她抱在怀中,那心头溢出的满足感。
瞬间,让燕北鸠浑身发烫。
南无忧摸了下他额头,凉的。
还以为他又发烧了呢。
“热什么热?”南无忧嗓音冷漠,双臂倒是把燕北鸠圈的死死地,完全不给他乱动弹的机会,“明天你就要见昔日的下属了。”
燕北鸠点头,疑惑道:“姐姐,见他们,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
南无忧低头看着他:“因为你昏迷两年,你的那几个好哥哥暂时放过你一马,但你明天见过两位下属后,就意味着,重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而且你现在手中没人没权,只有肃王这一个根本不管用的头衔。”
燕北鸠暗自心惊。
姐姐把自己如今的处境,分析地这般透彻。
“父皇对你好,只不过是看在母妃的面上,不然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召见你单独进宫,跟你讲兵权的事?”南无忧瞅着燕北鸠越来越凝重的脸,右手摸上他的脸,“暂时接管军营,暂时是多久?两个月都能发生很多事情,更何况是两年呢。”
“姐姐,你的意思是,父皇忌惮我?”
南无忧勾唇,捏了下燕北鸠的脸:“看来你不笨。”
“可我是父皇的儿子啊,他为什么要忌惮我?”
其实这个问题燕北鸠早就想到了。
只不过一直在逃避着。
他不敢信,对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父皇,私下却一直提防着自己。
“即便你是太子,父皇照样会把你压得死死的,何况你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有点功勋的皇子。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的权威受到一丁点儿的挑战。”南无知道这话对失忆的燕北鸠来说,多少有点残酷,但摆在他眼前的路,就是如此,“要么你什么都不要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但你毕竟是有功勋的皇子,难免会让几个哥哥不放心,将你除去才能平息他们的不安。要么你就去争,争那个原本你就有权利去争取的位置。”
“姐姐是说太子吗?”
燕北鸠心里疯狂激动。
他真没想到,姐姐会帮自己想得那么远,还帮自己权衡利弊。
“嗯。”
南无忧点头。
“姐姐是想当太子妃吗?”燕北鸠突然凑上来,眨着眼问。
南无忧摇头。
“那姐姐想当什么?鸠儿去给你争取一个。”
南无忧微笑,目光柔柔地看着满脸认真的燕北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