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挑眉,看他:“你现在不就是吗?”
沈遇南语塞。
突然就后悔找姐姐不痛快了。
但愿。
相认的那天,姐姐会对自己从轻发落。
南无忧前脚与沈遇南达成共识。
后脚,裴阳便将两人达成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燕北鸠。
“咔嚓。”
燕北鸠失手捏碎手中的茶杯。
茶水中夹杂着缕缕鲜血,滴滴落到地上。
站在一旁的慕舟,猛地冲上来,嘴里哀嚎道:“王爷,您冷静点,王妃娘娘这样做,肯定有她的打算,您这般伤害自己,要是被王妃娘娘知道,那还得了。”
燕北鸠苍白的面上,看不出悲喜。
受伤、阴鸷、不解……
他的眼中,闪过无数种情绪。
他一把捂上胸口,难受到快要窒息。
她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喊她姐姐?
姐姐,是他一个人对她的专属称呼。
一闭眼。
满脑子都是,沈遇南靠在南无忧身上,他嘴里一声一声喊着姐姐,两人呼吸交缠,望向彼此的眼神渐渐炙热起来。
然后……
“啊!”
燕北鸠突然大叫一声。
起身间,将桌上的茶壶水杯,统统扫到地上。
无法抑制的怒火,快从胸膛喷涌而出。
站在边上的裴阳跟慕舟,紧紧抱在一块,吓得动也不敢动。
冷静后。
一股无助的孤独,慢慢侵蚀着燕北鸠的身心 。
他早该明白的。
以姐姐的能力,只要是她想做到的事情,无非就是时间问题。
她对自己的宠爱与纵容。
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对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一旦没用,她立马对自己弃之不顾。
所以,她才会认下沈遇南当弟弟,因为他对她有用。
燕北鸠突突凄凄笑起来。
他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的,能够成为第一个被姐姐利用的人,还与她耳鬓厮磨,同床共枕。
还是不幸的。
或许……
很快……
他就要失去利用价值了。
南无忧踏进门的时候,看到几个下人正跪在地上整理地毯。
地毯,一看就是被人刚换上的。
燕北鸠又抽风了?
绕过屏风。
就看到慕舟跪在床前,正在替燕北鸠包扎右手。
“他怎么了?”
南无忧拧眉,视线落到燕北鸠死灰的面上。
“王爷不小心捏碎一只茶杯。”
慕舟能感觉屋中的气氛,越来越低迷了。
他要抓紧走,再不走小命不保:“王妃娘娘,王爷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属下就先下去了。”
“嗯。”
南无忧扭头,看着还在整理地毯的下人:“你们也出去吧,把房门带上。”
“是。”
关上的房门。
让屋内的光线暗了几分。
南无忧慢慢来到床前,坐下,望着不停在淌泪的燕北鸠。
抬手,抚上他那块早上被自己掐痛的肉。
“姐姐。”燕北鸠在一瞬间坐起来,依偎进南无忧怀中,声音颤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南无忧单手搂着他,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没发烧。
“我知道,我体弱,暂时没办法让姐姐开心。”
他在说什么?
南无忧眉头都打结了,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