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一下子陷下来一块。
燕北鸠就知道。
姐姐坐了下来。
他顺手将被褥紧紧抓在手中。
想着,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结果,就听到姐姐淡淡的声音。
“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请你出来?”
几乎在一瞬间。
燕北鸠掀开被褥,跪坐在床榻上,双手放于并拢的膝盖上,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鸠儿在跟你玩捉迷藏呢,姐姐好厉害,一下子就找到我了。”
看着他的笑容。
南无忧脑海中想起楚似水说过的话。
的确。
燕北鸠的这张脸。
不笑的时候,眼尾上扬、薄唇紧抿、眉心永远微蹙着。
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只要谁走进去他的范围内。
他便微抬眼帘,锐利的目光如同射线一般。
仅仅一眼。
便把人打量个清楚。
但只要他一笑。
眼尾却是垂下来的,瞬间让他整张脸柔和下来,甚至带着一点无辜的味道,唇角翘起来的时候,整个薄唇显得水嘟嘟的,永远泛着被人狠狠亲吻过潋滟水光。
不笑跟笑。
完全就是两个人。
“姐姐。”
燕北鸠往南无忧身边,挪近一点点。
微微慌张的两眼中,倒影出南无忧的绝美脸庞来。
宁静、优雅。
仿佛悬崖上一朵洁白的雪莲花。
很想让人摘下。
但只要触碰到叶子,便会被其叶子上的毒刺刺中。
疼痛难忍、令人彻夜不安。
“过来。”
南无忧回过神来,对着燕北鸠招招手。
燕北鸠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姐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恐怖。
但他不敢不从。
乖乖往她怀中而去。
双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腰侧:“姐姐, 我今天在南府的表现,好……唔。”
话还没说完。
就被南无忧捧起脸蛋,狠狠吻住了。
凶猛、热情。
周围、鼻腔、口腔。
全是南无忧带给他的炙热气息。
牢牢占据了燕北鸠所有的感官。
含糊的话,被堵在喉咙间。
燕北鸠感觉姐姐握住自己腰间的手,仿佛要把自己的腰给捏碎一般。
咔咔。
仿佛都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他可是见识过姐姐手劲的。
她能徒手开核桃。
渐渐地。
胸腔内的空气,全被姐姐吸走了。
燕北鸠有点喘不上来气,嘴里发出含糊的求饶声:“姐姐……”
听到他的求饶声。
南无忧在他唇上绕了一圈。
最后放开他。
看着他得到氧气,瞬间大口大口呼吸的贪婪样。
还有眼中的水汽、原本淡红的薄唇,已经变得深红,泛着水光。
“姐姐。”
燕北鸠看到南无忧看自己的目光。
呜咽一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处,轻轻喘着气。
身躯自动窝进南无忧中。
双手搂颈、双腿缠腰。
生怕南无忧跑了一样。
院中的下人,都被白芷支走了。
所以,外头很安静,屋内也很安静。
只有两人彼此起伏的轻喘,交替着。
燕北鸠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