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直接将一个包子塞进燕北鸠嘴里:“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姐姐。”
燕北鸠拿下口中的包子,一本正经道:“难道姐姐觉得鸠儿这话不对吗?”
正在夹菜的南无忧,筷子一停。
扭头看他:“你大早上话这么多,是在欲盖弥彰?”
燕北鸠立马将手上的包子往嘴里一塞,低头,装鸵鸟。
光想着说沈遇南坏话。
一时间,透露太多了。
南无忧将榨菜放入口中:“昨天一夜没睡,吃完饭,我要回房休息。”
燕北鸠狠狠点头:“知道了,鸠儿不会打扰姐姐的。”
“嗯。”
燕北鸠一口一口咬着包子,想着自己哪句话,透露太多。
最后,他想到了。
定是那句:“他们没有姐姐跟鸠儿坦诚”。
燕北鸠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以示惩戒。
早膳后。
南无忧返回卧房,刚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燕北鸠偷偷打开一条门缝,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
看着睡梦中眉关紧锁的南无忧。
眼中腾起一抹心疼。
如今的局面。
不是他想说,其实自己没失忆那么简单了。
原来,撒了一个谎,就要靠无数个谎言去圆。
面具戴久了,想摘都摘不下来了。
燕北鸠俯身,蜻蜓点水一般地吻过南无忧的红唇:“姐姐,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我一定会把我的底细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燕北鸠知道一夜未睡的南无忧,白天会补眠。
所以,他早就在房中燃了安神香。
所以,他不用担心,南无忧会醒。
实际上。
有那么好几次,燕北鸠在南无忧不知道的情况下。
也燃过几次安神香。
只是,想跟南无忧一吐自己心中的烦闷。
这些话,自然不能在南无忧清醒之时。
一吐为快。
所以,燕北鸠就采用这个方式。
说他卑鄙也好。
或许,早在新婚夜,睁开眼见到南无忧第一眼开始。
卑鄙的燕北鸠,就想将南无忧一起拉入深渊。
所以,燕北鸠才会动不动就说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故意将你卷入这场是非中。
是我执意要缠着你。
燕北鸠有一万对不起,有一万个解释的理由。
但他心里还是没底。
姐姐如果知道全部真相。
会不会……
燕北鸠感觉摇头,将南无忧牢牢抱在怀中。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但他不能没有姐姐。
姐姐,你会一直陪着鸠儿的,对不对?
回答他的,自然是南无忧浅浅的呼吸声。
南无忧只觉得睡梦中,仿佛有什么压着自己,而且还梦到自己走在山路上,突然就下起了一阵暴雨,随时又很热,反正浑身不舒服。
她睁开眼的时候。
却发现房间空荡荡地,窗户开着。
外头的风,裹着一团团的热气,不停跑进卧房内。
把卧房熏得跟个桑拿房一样。
南无忧右手往额头上一抹,全是汗珠。
身上的衣服也全都黏在衣衫上。
又热又闷。
“白芷。”
南无忧对着外头喊了一声。
白芷应了一声,很快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