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鸠笑了笑:“父皇英明,此物的确不是儿臣想的,是……姐姐想的。”
“无忧?”
趁着皇帝愣神的功夫。
燕北鸠一步往回退,跪在地上,拱手道:“父皇,姐姐这么做,是想通过自身,让大燕的女子也能安身立命,女子也是人,她们的使命不应该只有相夫教子这一条出路,还请父皇下旨,破除女子不能行医的规定。”
皇上面上的喜悦一下子褪去,聪明的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难道,先前皇后的病,是无忧给治的?”
燕北鸠抬头,对上皇帝审视的目光:“不光是皇后娘娘的病,当初儿臣也是在姐姐的治疗下,恢复过来的。”
“什么?”
皇帝瞳孔一缩,两眼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你是说,无忧会医术?”
“嗯。”
燕北鸠之所以敢说出来。
是来之前,就跟南无忧商量好的。
“不可能的,南家怎么会让她学习医术呢?”
“听姐姐说,她是遇到一个高人,每逢家人熟睡后,那位高人便将她带出去传授医术。”这话,也是姐姐提前想好的借口,燕北鸠只要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就行,“那位高人说,姐姐是百年不遇的医术天才,如果不跟着他学习,他就往京城内投毒,把京城的老百姓全都毒死。”
“什么?谁这么恶毒?”
“不知道。”燕北鸠摇头,“听姐姐说,当她通过那人考验后,那人就再也没出现过,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也不知那人是生是死。姐姐知道,大燕有规定女子不能行医,但嫁给儿臣那一天,她看到躺在棺材内的儿臣,本来也是想试试看,结果就把儿臣给救醒了,至于皇后娘娘能好起来,全是姐姐的功劳,姐姐还说,只要皇后姐姐继续治疗下去,一定能恢复过来的。”
“当真?”
燕北鸠点头:“这是姐姐亲口说的,儿臣没有乱说。”
“好,就冲无忧能治好皇后的病,朕不会治她的罪。”皇帝深吸一口气,看着跪着的儿子,“皇后没病前,朕从不烦心后宫之事,但她病了后,朕才知道,她在后宫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为朕衡量,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相夫教子就能完成的,朕会下旨,废除关于女子不能行医的规定,不光这一条,以后女子出去做什么,夫家都不得干涉。”
燕北鸠一愣,抬头望着皇帝:“父皇,您说的是真的吗?”
皇帝微微一笑:“朕乃天子,金口玉言,怎能有假?”
燕北鸠心中不光没高兴,反而警铃大作。
难道,父皇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北鸠啊,前几日,你母妃一直叨念你,你有空就去看看你母妃。”
“是,儿臣知道了。”
燕北鸠拱拱手,站起来:“关于酒精一事,儿臣在奏折上都写清楚了,父皇先看,看完了要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儿臣可以带着姐姐一块前来,再与父皇细说。”
“好,朕知道了,你去吧。”
“儿臣告退。”
皇帝一直目送燕北鸠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面上的笑容,瞬间褪去。
“李佑。”
皇帝贴身太监李佑弯着腰,从后方疾步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你觉得,北鸠是恢复记忆了吗?”
李佑一愣,摇头道:“此事, 奴才不敢揣测。”
“朕让你说, 你就说,怕什么?”
“是。”
作为皇帝的心腹,李佑思考很久后,才回道:“奴才觉得,肃王不管是真失忆, 还是假失忆,如今他有肃王妃这个军师在,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出错的,今日一事,倒像是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