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庄居然说出罢黜太子之位,还要将太子打入冷宫。
一向以守护正统,维护正义的言官们就不干了。
言官们几乎是一窝蜂的冲锋陷阵。
一个言官激动得跳了出来,指着陆庄破口大骂:“陆庄,你才是乱臣贼子!太子乃先皇所立,陛下早就应当传位,现在还想罢黜太子之位,简直是恩将仇报,荒天下之大谬!”
又有言官斥责:“君要臣死不得不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太子用玉玺砸你,你就应该用脑袋好好接着,再磕头谢恩。竟敢说出罢黜太子之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才应该千刀万剐,抄家灭族!”
更有甚者,是朝着乾元大帝发难:“陛下,臣建议立即处死陆庄,此人心术不正,绝不能继续留在朝堂之上,更不配做锦衣卫指挥使。”
“陛下,臣知道陆庄贪污受贿成风,京城四大家族有人找陆庄买官!”
“陛下,陆庄在帝都有上百处房产,藏着娇妻美眷不下三十人!”
“陛下,请处以陆庄极刑!”
“你……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统统都要造反了吗!”陆庄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那么多言官跳出来弹劾他。
乾元大帝面色铁青,扫视所有言官,最终目光落在了垂首闭目的杨士林身上。
可从杨士林的脸上,乾元大帝却看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仿佛这些言官全都是自发的控诉陆庄,没有半点受到指使的感觉。
乾元大帝并未开口,心中却是震怒:“到底是谁,难道整个督查院都是太子党?不,这不可能,右都御史和两位副都御使都是我亲手安排,甚至不少言官都是王阳星的门生,这些人不可能舍近求远,全都加入太子党。问题不在言官身上,那么……难道是陆庄?”
乾元大帝盯住陆庄,眸中也散发出一丝冷芒。
一直以来,他都将陆庄当成左膀右臂,从未怀疑过丝毫,给予的权利也是极大。
若是陆庄利用职权,徇私舞弊,大肆敛财,那被这么多言官弹劾就说得通了。
想到陆庄一直背着自己在大肆敛财,乾元大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乾元大帝“嘭”的一掌拍在玉案上,呵斥道:“哼,陆庄,等退朝后,你必须给朕一个解释!”
陆庄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双腿都哆嗦了起来。
“陛……陛下……”陆庄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老马哀鸣。
“够了,朕不想听你解释!”乾元大帝不悦道。
眼看陆庄陷入被动,王阳星连忙上前劝道:“陛下,陆大人向来忠心耿耿,我看未必是陆大人所为,也有可能是他手下那些锦衣卫在私自敛财。最近陆大人不就在查探贪污受贿之事么,可以先看看他的工作成果,若是真的贪污受贿,那又怎么抓得住贪官。”
乾元大帝立刻冷静下来,点头道:“不错,陆庄,朕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陆庄感激的看了王阳星一眼,连忙跪着向金丝玉帘爬了两步:“陛下,臣最近抓捕以工部侍郎秦伦为首的一批官员,发现他们有重大贪污。特别是秦伦,三年前的河堤修造和五年前的煜金桥修造,修建材料都是秦家库存,给他秦家捞了足足上千万两银子。”
“另外,秦伦修建的煜金桥,每年都要上新漆,年年向工部要拨款。那漆料,也是秦家提前备好,不费一分一毫,每年都要赚几十万两白银。还有与秦伦共事的几个工部主事,以疏通护城河为名,虚报上百捕捞民工,实则饷银全部进了他们口袋。”
乾元大帝听后,也是冷静下来,冷哼道:“秦伦以公谋私,应当严惩不贷,让刑部和大理寺尽快会审,定下罪名。至于那些吃空饷的,统统给朕削去官身,抄没家产,永不录用。还有秦家,给朕抄家,统统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