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年用了好大的意志，才终于舍得放开了她，她仍旧站不稳，勾着他的脖子。
原本有些干涩的樱桃唇，被他吻得荧光闪闪。
加上她有些散漫和茫然的目光，裴之年身体里那股火，被撩得更旺。
身体是诚实的，人是理智的。
裴之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松开她的后脑，用拇指揉了揉她红红的脸蛋儿。
翻涌的欲望让他音色低沉沙哑：“虽然有些事情我此刻很想做，你也阻止不了我，但是我不会趁你之危。谭沫沫，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孩。”
谭沫沫此刻晕乎的跟小傻子似的，哪里听得懂裴之年在发表什么柳下惠言论。
裴之年抱起她，带她进了浴室。
把她放到了浴缸里面。
拿起花洒，开始用冷水冲她的脸。
谭沫沫本来晕乎乎的神智，由于冷水的刺激，清醒了一些。
冷水顺着头发浇灌下来，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是水。
谭沫沫觉得好冷，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正难过着，头顶的水停了。
裴之年拧开浴缸里的热水出口。
然后蹲下来，用手沾了热水，捧住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水渍用手心抹去。
看得出来她已经清醒一点儿了。
此刻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跟他欺负了她似的。
“你干嘛欺负我？”谭沫沫眼中开始涌出委屈的泪水，小脑袋瓜还是迷迷糊糊的，看见裴之年在，就很委屈。
裴之年也心疼，他的衬衣上也被水打湿了。
他顾不上，捧着谭沫沫的小脸儿，对她说：“你洗个澡，把脏衣服换下来。我出去等你。”
谭沫沫听说他要走，更委屈了，抓住他的手：“我不会洗，你帮我。”
裴之年：“……”
他倒是想啊。
裴之年爱怜地揉揉她的脸蛋：“沫沫乖，自己洗，我去给你找衣服。”
说完，也不管谭沫沫小嘴巴撅到天上了，回到卧室去给她找衣服。
之前住在这里，衣柜里还留了一两套衣服。
裴之年找到一身樱桃睡衣，走进浴室，把睡衣放到置物架上。
回头看谭沫沫，她正在低着脑袋抠裙子上的血迹，血迹沾了水，浴缸里的水一片红。
裴之年觉得那血恶心。
于是把全身是水的谭沫沫抱了出来，又把血水放干净。
还冲洗了几遍，才又把热水打开。
谭沫沫坐在小板凳上来回晃，看样子还不怎么清醒。
裴之年看着她衣服上的属于另一个混蛋的血，就很恼火。
于是走过来，直接伸出手找到后背上的裙子拉链儿，帮谭沫沫把坏掉的裙子脱掉了。
饶是再懂得非礼勿视，裴之年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他把谭沫沫再次放进干净的浴缸里，转过身，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音异常低哑：“快洗，不要泡太久的水。”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浴室。
＊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
谭沫沫穿着樱桃睡衣光着脚丫就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睡衣的扣子还给系错了。
裴之年叹了口气，从阳台走过来，把她抱到床上坐好。
然后从浴室拿来吹风机，将她的头发给吹干了。
谭沫沫很乖很乖地坐着，一言不发，身上还是有些热，精神也迷糊涣散。
吹干净头发，裴之年把桌子上的温水递给她，让她喝了一杯。
她喝水的时候，裴之年拿着干毛巾蹲下，给她擦干了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