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仁接触到裴之年冷冷的目光,不由地发抖了一下子。
语气也小心了不少:“嘿嘿,让裴总笑话了,我伤成这样,都是一个不要命的小丫头片子搞的!我得找她要个说法呀,您说是不是?刚才还跟陆总说,请他帮忙查监控,找到那个丫头呢!据说是苏城大学钢琴系的学生……”
裴之年静静垂眸看着病床上这个男人,只要一想到他的脏手碰过谭沫沫,还把谭沫沫的衣服撕坏了一点儿,他就巴不得立马把这个男人蒙上白布送进殡仪馆。
陆秉竹和裴礼,一起在心里为张建仁默哀。
裴之年的目光落到张建仁的命根子位置,那里由于包扎和治疗,此刻隔着病号服也很明显。
裴之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张建仁的脸上,冷若冰霜:“张总,您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健忘?”
张建仁问:“裴总什么意思?”
裴之年说:“您伤成这样,是我做的。您喝多了?忘了?“
张建仁完全听不懂裴之年说什么,又问道:“裴总您开玩笑呢?明明是那个……”
裴之年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哦,你说的那个钢琴系的姑娘,她是我的。张总你对我的小姑娘起了歪心思,还企图欺负她,我把你打成这样,您说说,合情合理吧?”
张建仁五雷轰顶,先是傻了两秒,然后从嘴巴开始,全身上下都开始发抖。
裴之年就站在他病床旁边看着他,也不带任何表情。
张建仁的脸先是扭曲成了麻花,然后扯出一个僵硬而讨好的表情:“裴……裴总,我我我……我色迷心窍、吃了豹子胆了!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我我没有碰她啊!……”
裴之年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似的。
裴之年等张建仁结巴完了,才又继续开口:“您还没回答我呢,张总。你企图调戏我女人,我把你揍了。合理吧?”
“合理!合理!”张建仁哆嗦着,点头如捣蒜。
裴之年又问:“合法吧?”
“合法!合法!比法还公正仁慈!”张建仁此刻哪还顾的自己的命根子和尊严,保命要紧,保公司要紧。
裴之年一个不高兴,能直接把他公司搞破产的。
裴之年点了下头,又问:“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不耽误您养伤了。希望您以后,好好修身养性。”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秉竹和裴礼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刚一出去,张建仁的电话就响了。
对方是张建仁手下养的打手,对他说:“老板,我们已经到了苏大,要不要直接去钢琴系抓人?”
张建仁立马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压着嗓子跟对方吼道:“你们都给我回来!不许跨进苏城大学一步!都他妈给老子回来!以后见了苏城大学绕着走,听到没有!”
*
出了住院部的大门,陆秉竹对裴之年说:“谢谢裴总帮我解围!”
裴之年没好脸色地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这事儿的确是因他而起,如果他不出面,势必会给陆秉竹带来一些麻烦。
作为陆秉竹的朋友,他不能做甩手掌柜。
裴之年直接走向了车子停靠的方向,准备去公司。
陆秉竹和裴礼站在原地停下,陆秉竹说:“阿礼,你有没有发现,裴总来医院其实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告诉那个张总,沫沫是他裴之年的女人?”
裴礼点点头:“我也认为如此。”
陆秉竹啧啧摇头:“你老板栽了,彻底栽了。巴不得昭告天下,谭沫沫是他裴之年的老婆。”
裴礼笑道:“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