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俱乐部,其实也是一个相当于信息交易之类的场所。
各种信息可以在这里泄露和出售,形形色色的不同组织的人也常常来这里以武会友。
裴之年到达俱乐部门口,裴礼已经亲自在门外迎接。
裴礼带裴之年走了偏门,绕过了喧嚷的拳击大厅。
裴之年神色冷峻,边走边问:“谁指使的?”
裴礼脚步一顿,回头:“谭紫瑶。”
裴之年听到这个名字,几乎是怒不可遏。
越过裴礼,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进了屋子,杜青松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裴之年一进来,屋子里气压都低了几分。
已经被杜青松揍得鼻青脸肿的摩托车骑手跪坐在地板上,白色地板上滴滴血迹和掉落的门牙。
杜青松赶紧站起来,给裴之年让座:“裴总!这人是道上一个飞车夺命团队的组织成员。昨天有他的朋友来拳击场玩儿,无意间说漏了嘴,说有个兄弟接了个大任务,本来要撞死一小姑娘,结果撞了一个中年男人!我听着可疑,顺藤摸瓜就给你抓来了,我和阿礼一问,果然是他受人指使干的!你看,人怎么处置吧!”
裴之年看向裴礼:“确定是那个女人?”
裴礼说:“他有录音,有银行交易记录。用他手机联系过谭紫瑶,通过搜索定位是谭家没错。”
地上那个男人由于被打掉了门牙,说话时含糊不清:“我只是拿钱办事……你们找我老大来好不好?……好商量,凡事按江湖规矩走……啊!”
没等他说完,裴之年一脚踢在他肩膀上,人被踢倒在地上,裴之年脚尖踩着他太阳穴,恨不得将他踩成泥。
要不是当时有梁敬宇舍命相救,他根本无法想象谭沫沫能不能经受那一撞!
假如当时没有梁敬宇,他也许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姑娘。
然而就算谭沫沫平安无事,不代表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敬宇受的伤,也不是可以白白承受的。
“江湖规矩?”裴之年冷冷重复着这几个字,“在我这儿,没有江湖。裴礼!”
“老板。”裴礼很少见裴之年这么生气的时候,所以见惯了世面的裴礼也不由地后背绷直。
裴之年冷眼俯视着地上的男人:“梁叔叔哪里受伤了,从这个人身上双倍讨回来!”
“是,老板。”
地上的男人浑身哆嗦,想求饶可是一看到男人寒冷如严冬的慑人目光,他的舌头都打结了。
裴之年一脚把人踢开。
裴礼从地上提起那个男人,对杜青松说:“老杜,借个地方用用!”
杜青松立马招呼几个帮手过来:“走,地方多得是!”
人被裴礼带走了,杜青松折回来:“裴总,难得来一趟,我陪你喝几杯茶。上好的碧螺春,我特喜欢这味儿!”
几杯茶下肚,裴礼回来了。
“老板,处理好了。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给谭紫瑶一点儿颜色看看?”裴礼虽然跟裴之年一样,擅长控制情绪,但是谭沫沫身上发生这么惊险的事情,他也气得不行。
裴之年端起杜青松刚倒好的茶,漆黑的眸子中有什么东西在酝酿。
他问:“这几天我让你想办法监视谭紫瑶,有什么反常没有?”
裴礼拿出手机,找到一段录音递给裴之年:“没有。学校那边谭紫瑶请假了,每天除了联络演奏会的事,就是在家里练琴。哦,最大的反常就是有一首曲子很奇怪,几天前谭紫瑶还弹不连贯,最近几天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弹得非常精湛。”
说着,就点击了播放。
是《迷黄》。
裴之年听着前面的部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