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年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低下头，专注地帮谭沫沫揉着脚。
仿佛这两天网上那点儿风波根本不存在，他们也没有提那些事。
裴之年不在乎现在网络的风向是怎样，他只知道他的小姑娘今天为了他，奔波了一天，肚子疼。很辛苦。
他很心疼。
洗完脚，谭沫沫稍微精神一些了。
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都没有洗澡，于是挣扎起来，说要去洗澡。
裴之年看她这样子，制止她：“别洗了，等好一点儿再洗。”
谭沫沫瞪他：“我都变成臭沫沫了。”
裴之年笑：“沫沫一直都是香的。”
谭沫沫不管她，抬脚就往浴室走。
裴之年没办法，跟着她进去：“用浴缸对身体不好，你用淋浴冲一冲就好。”
最后的情况就是，谭沫沫冲个澡，把裴之年弄得一身狼狈。
帮她洗完澡，他给她擦干净，裹上浴袍，才把她给抱到床上去。
吹着吹着头发，谭沫沫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
次日谭沫沫还是没有去学校。
裴之年起床的时候，她还没有醒，他没有叫她，让她多睡会儿。
等谭沫沫睡饱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确实感觉肚子已经好多了。
洗漱换衣，下楼发现裴思辰竟然没有去学校，而是坐在客厅阳台上看书。
“思辰，你今天也请假了吗？”谭沫沫走过去，问他。
裴思辰转过头来，放下手里的书：“小嫂子，今天系里有活动，我跟大家都不太熟，就请了一天假。正好我Y 国学校那边今天上午有一个重要的线上讲座。”
谭沫沫哦了一声，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走来，坐到旁边的藤椅上。
裴思辰索性把书放到一边，端详着望着窗外发呆的谭沫沫。
他是美术生，所以无论是观察环境和人物，都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和角度。
他伸开双手的虎口，搭成一个取景框，将谭沫沫给框了进去。
谭沫沫回头，就看到他这副傻傻的动作：“干嘛呀？”
“小嫂子，我想给你画一幅画。”
“好啊！先说好了，是你主动给我画的，我不给钱啊！”
裴思辰：“……”
裴思辰刚想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扭过头来，用双手拼成刚才的取景框，再次打量里面的谭沫沫。
谭沫沫：“又干嘛？”
裴思辰却蹙眉，松开双手，问道：“嫂子，几年前你是不是和我哥认识？”
“认识个鬼啊认识？我今年才跟你哥认识的。”
裴思辰却想起了什么，挠挠自己的头，不太确定地说：“可是我好像从我哥那里见过你的画像。我说怎么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有点儿眼熟呢！”
谭沫沫一听，来了兴致：“你是说，你哥以前真的喜欢过别的女孩儿？还给人家画画啦？”
裴思辰脑海里确实闪过一幅素描画的影像，好像是裴之年三年前受伤回来时带回来的。的确跟谭沫沫的五官挺像。
那幅画很破很旧，似乎是被裴之年藏了好久。
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了，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给大哥捅了篓子，裴思辰立马亡羊补牢：“哪有！我哥的初恋就是小嫂子你。”
“那你说他画过别的女孩！”
“我哥以前也很喜欢美术设计的，偶尔画几张画也很正常。说不定那时候他就画出了自己理想情人呢！就是小嫂子你呀！我去拿颜料和画板！”
裴思辰一溜烟跑了，希望小嫂子不要追究到底才好。
谭沫沫也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