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不忙吗?你怎么回来了?”云浅问。
傅君寒说:“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明天我们一起出席就可以。”
“嗯。”
云浅颔首,心里想的却是:傅君寒一直不带她出门,想来是为了隐藏他的行踪。
现在,敌人已经追到家门口,再藏下去也没意思。
倒不如趁明天丧礼上人多,她一走了之。
等她离开这里,危险也会跟着一起走。
那他和孩子们就没有危险了。
————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傅君寒一家四口便换上黑色的衣服、戴上白花,前往云家为云峰送葬。
云浅心里没多少感觉,一切只是遵从礼法。
丧礼举办的规模不大,来吊唁的人不多,都是和云氏、傅氏来往密切的商要。
大家都很守礼,礼节性的安慰了云浅几句便退场,没有过多打扰。
因为云浅的母亲是孤儿,云峰的老家在外省,早就和他淡了联系。
倒是刘家来了几个人:刘佩茹的哥嫂、侄子侄女,和几个旁系的亲戚,吊唁完还待在云家不肯走。
丧礼一结束,刘嫂子就冲云浅扑上来:“你把家产弄哪儿去了?快吐出来!”
“什么家产?”云浅淡漠的看着刘嫂子,
直接就是看陌生人的目光。
“云家的家产!”刘嫂子说,“虽然我妹妹和侄女还在牢里,但她们用不了几年也要出来,你休想把属于她们的遗产也吞掉!”
“遗产在这里。”傅君寒拿出云峰留下的存折。
刘嫂子欣喜若狂地接过存折,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看金额,刘嫂子脸都黑了:“我们可能只有这点儿?我妹夫可是成功的企业家!”
“他的钱早就败光了,这个存折你们若看不上可以不要。”傅君寒冷着脸,完全是看在云峰的份上,容忍继室的乡巴佬亲戚。
刘嫂子赶
紧把存折收起来,继续纠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还有家产……”
“比如这栋房子。”刘佩茹的侄子刘青,贪婪的打量着云家大宅。
这么漂亮的豪宅要是给他继承就好了!
“呵,你们还想要我母亲的房子?”云浅怒了,冰冷的笑意凛冽如刀。
她扭扭脖子,再活动活动拳头,关节咔咔响。
刘嫂子吓得赶紧把儿子护到身后,警告道:“云浅,我们今天是代表刘佩茹来的,你最好把家产全部摆到明面上来分摊,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那好,请你们替刘佩茹把云峰
这几年的医药费也分摊一下。”傅君寒看了老井一眼。
老井只用了几分钟,就把云峰这几年的医疗费、护理费账目打印出来,交给刘嫂子。
“傅家一共为云峰垫付了三百七十万,你们就出一百七十万吧!”老井表示,他很仁慈。
刘嫂子一听,腿都软了:“一百七十万?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他们乡下一幢房子,也才值五六十万。一百七十万对他们来说,如同天文数字!
“我姨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欠你们傅家?云氏集团卖卖也能值好几百万吧?”刘青不服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