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用死亡来给宗村撕开一条永生难忘的创口。
素野一直明恋着同性的上田,但上田一直不回应她只当她是姐妹。素野爱而不得,又爱又恨,得知上田要为了个男人去死,又难过又爽快,最后还是答应了上田的请求——宗村被误判杀人就等同于给情敌找不痛快,上田死掉就预兆着她无望扭曲的爱终于能得到一个结束。
一树:都病得不轻。
而且,最关键的证据,已经被酒勾处理掉了;最该为误会痛哭流涕的人,就是自己给自己下毒的受害者。
理所当然的,屋里没有监控:)
宗村没有下毒,也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证明他下毒,不可能屈打成招;最多就是经此一事暴露了和藤田的真实关系,并在客户主要为米花大学大学生的学弟学妹们心中留下不怎么好的印象。
[如果我是柯导,一定会想办法将真相昭告天下。]结束聚餐后,骑着摩托在路上吹着风,一树在心底轻声感慨,[哪怕是一些离谱的真相……也比稀里糊涂的虚假要好。]
【你怎么不站出来自己推理呢?】黑鸦站在摩托车后座上,模拟出黑发与衣摆都在随风飞舞的飘逸。
[我的堕落论只有两小时的信息,我不知道酒勾将那块晶石丢哪儿了。]
黑鸦微妙的轻笑一下,然后转移了晶石的话题:【但你还是想做些什么来弥补这种使不上劲儿的遗憾吧?】
[哦?你有什么好建议?]
【反正你也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一起聚餐的同学了,不如以此为契机,写一篇‘离谱’的侦探小说如何?只不过这次,不要用堕落论,而是用侦探推理的方式来破解这个\'自杀伪装他杀\'的案件。】
【正好,你也该在这个世界发表点儿作品了。】
听在一树耳里,这话就成了:正好,你今晚也不用睡了。
一树:……
***
酒勾淳是个外貌身高都极为普通的、阴郁寡言的黑发青年。
结束了笔录环节,告别了心思各异从警局离开的最后晚餐同伴们,他打开手机,看到素野那句“别再联系了”时,脸上局促的表情彻底消失。
他回到贴有“酒勾”门牌的廉价单人租间,房间内干净整洁到毫无人烟气息。
他抬手撕掉了脸上的假面,露出了一张骨白色的面具脸来——只不过,眉心没有红宝石。
【任务已完成。】
【收到。】
他从床底拖出一只金属箱,打开,换上了新的脸,又挑着喝下了几瓶药剂。
他的身体拉伸,肌肉增长,将原本的衣服撑得鼓鼓囊囊。
身姿挺拔的男人将额头的黑发向后抓起,用发蜡固定,换上了社会人的衬衣领带西裤皮鞋,将原本属于酒勾淳的衣物面皮手机卡尽数焚烧,将灰烬残渣冲进马桶,这才提着金属箱,走出这处偏僻没监控的单身公寓。
男人进了不远处的生活小区,敲开了新家的门——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等在黑暗里,将新身份‘天井大智’的证件转交给他。
原本的天井大智撕下面皮与黑色假发,露出了骨白的面具和眉心的红宝石,周身的骨骼咔嚓肌肉压缩,最后变得纤长劲瘦、充满了灵活爆发力。
——正是六道骸在研究所看到的战斗兵器的模样!
它换上纯白的制服,又在制服外套上黑色的长风衣,用兜帽藏起雪白的发丝。
然后,它拉开窗户,像是一只轻盈的跳蛛,跳入黑夜,消弭无声。
新的天井大智将属于天井大智的电话卡装入手机。
一切信息同步。
他打开邮件未读,正是一份关于样品毒性验证的实验结果,最终对方表示详情可以第二天上班时详细说。
发件人: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