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是。
“也不是关系不好,就…不熟吧。”可不就是不熟,当年去了学优班以后和罗浩然再没说上过半句话。
安悦知这时发现裴景明一直跟随自己步调呢,慢得可别扭了,就催他,“你别跟着我啦,不是说了各跑各的吗?”
裴景明跑远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光饱含深意。
“?”安悦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甚至完全没意识到,简简单单一个“尬聊”,居然就这么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等日后她复盘这段回忆时,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话扯远了,回到现在。
安悦知最终也没能坚持跑够二十分钟,毕竟早上低血糖晕厥到现在仍有点不太舒服,跑了大概十分钟,也就一圈多点,就喘得不行了,坐在放书包的座位旁撑着下巴等裴景明。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饶是安悦知视力没问题,也看不清田径场绕圈跑步的人影究竟哪个才是她同桌。
她望着远处弯道,心说应该是到那里了吧?裴景明就从这边弯道跑过来,热气腾腾,跑了一头汗。
“给你纸,穿衣服。要休息一下吗?”安悦知忙不迭把备好的纸巾还有他搭在书包上的外套递过去。
已经很晚了,再晚回去,裴景明恐怕安悦知会被家长责骂。于是穿好衣服拿起书包:“不用,走吧,太晚了。”
十一月初的气温已经低得足够人们换上羽绒服,今年下雪较往年晚,等真正下雪了,又该冷几度。
沿路的路灯已经亮起,灯泡洒下的光柱里,居然隐约有了点点晶莹的反光。
安悦知抬头望去,正巧有一粒碎片飘入她的眼里。她眨眨眼,伸手接了一把,掌心丁点凉意可以忽略不计,她却高兴地脸颊都有些发红:“下雪了!裴景明你看,下雪了诶!”
她在A市两年大学本科就读期间,一次都没看过那里的雪。
骤然看到家乡的冬雪,是一种久违的期待与兴奋。
裴景明也抬头,果然灯光下亮闪闪反光的雪片纷落得越来越多,隐隐有下大的意思。
他用右手扶了一下眼镜,“今年下雪有些晚。”
“这叫厚积薄发,我看是瑞雪兆丰年呢。”安悦知又开始摆她那些歪理,不过裴景明乐意听,浅笑着不反驳。
“借你吉言,希望这的确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