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生生扛下来的!
唯一好在通常情况下她只会痛一天。
而且她时间不准,不会一月一次定时定点痛。
明天过去就会好点了。
安悦知惨白着一张小脸儿在心中宽慰自己,将热水袋搂得紧紧的,在腹部时不时一阵抽痛中疲惫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成功迟到了。
这也算是上初中以来第一次迟到。
安悦知打报告进班,语文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准备让大家连堂写作文了。今天早读并前两节课都是语文课,通常要么用来考试,要么用来练习写作。
看见最喜欢的学生嘴唇白得一丝血色也没的模样,语文老师不忍心说她,让她赶紧回座位抓紧时间写作文。
安悦知用一个特别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团在椅子上,尽量蜷起腿,压住小腹会好受点。
她这个堪比杂耍的诡异姿势裴景明怎么注意不到?趁语文老师回办公室放包的功夫,悄声问她:“怎么了?”
不怪裴景明想不到,主要上辈子他高中大学那几个前女友,没一个人会有姨妈痛的毛病。
安悦知闻言鼓着腮帮子瞪他,直把裴景明看得浑身不自在,才低低开口:“女人的流血事件。”
“……”裴景明秒懂,顿时尴尬得脸通红,白皙的皮肤好像被抹上红色颜料,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也故意转向别处不看她。
“…”安悦知有被裴景明这纯情的样子取悦到,笑了两声开始拿笔写作文。
中学的作文不会很难,主要以记叙文为主,语文课讲的也都是记叙文写作方式。安悦知编也能编出来像样的应试作文,压根不需要两节课那么久。
但是今天注定没法那么顺利。
她记忆中中学三年外加高中三年的确是最严重的几年,只是过去那么久,她真的,完全忘记到底有多么严重了。
安悦知现在就好比被人拿着电钻在下腹来回翻搅,那个疼从身体最中心往外辐射,骨髓、骨骼、肌肉,每个细胞都在喊疼。
她疼得都有点恶心,胃酸一阵一阵往上翻涌。
只能放下笔,强忍着间歇袭来的剧痛。
她那边不舒服,裴景明也跟着不安心,写两句作文就要抬头看看她怎么样,基本都是女孩儿忍痛蜷缩在书桌与墙壁的夹角,偶尔看她心不在焉写两个字。
好在第一节课过去一半,剧烈的疼痛明显自行缓解不少,至少不会恶心也能忍得住了。安悦知趁机喝了点热水,开始迅速写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