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清寒稍微慢一点,舒辰亦干脆跑到了班级中后部分。
安悦知一个人也抱不了几件衣服,等到手上的外套都被人拿得差不多,她干脆拿出小甘坐到一旁的观众席边上开始背高中政治。
大概她每天都能看见她同桌用功刷竞赛题被影响了吧,总觉得现在有时间不复习高中知识就是浪费。
今天体训结束的时间比平时还早点,体育老师看在全年级都跑过一个八百的份上没有太压榨学生们,点到为止,差不多就把人全都放回了教室。
现在都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点呢,班主任大概都不太想在这种时候上课,就安排起了学生们上自习。
当然,二班除外,他们班又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正在考试的班级。
刚体育训练完,班上的孩子们尽管身体疲惫到极点,但是大脑非常兴奋,一时谁也不想写作业。
但是碍于老师办公室离学优班教室并不远,因此学生们都还算收敛,没人敢正大光明地和别人闲聊。
这种时候传纸条就显得十分便捷,既不会吵到别人,还能装模作样显得自己正在写作业或刷题。
安悦知正在写最后一门课的作业,忽然前面抛来一个小纸团。
她抬头一看,果然是张婷婷对她动作幅度大到夸张地正在挤眼睛。
“……”安悦知没好气地瞪了小伙伴一眼,这才拆开纸团,只见里面写了几个字:“你知不知道黄佳雯好像是有情况?”
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勾起安悦知曾经的回忆时,将斜后方座位上那个娇小清秀女生的脸蛋呼啦一声扔进了她的脑海。
警铃大作的同时,安悦知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她同桌。
正巧裴景明在思考题目的另一种更便捷的解法,没有全心投入,旁边人这复杂的一眼正巧被他捕捉到,于是也回以一个略带疑惑的表情。
安悦知顿时垮下脸不想理会裴景明。
由于各种原因,安悦知并没有询问她同桌有关上辈子的一些感情史,除了觉得那都是过去,更重要的因素是,她并没有公开表明对裴景明的好感,有什么资格去问?
再者,哪怕她真的头一铁表了白,也不见得人家裴景明就一定要答应她吧?不答应的话,她还是没有资格和立场问这些私密的问题啊。
于是安悦知在纸条上刷刷回复:“怎么?难道她又看上裴景明了?”
写完后想想觉得不妥,把“又”字拿黑笔划掉,故意涂成一个黑色圆圈,就是为了不让人看清这个“又”字从而起疑。
没多时纸团被人从前排精准地扔到安悦知的桌子上:“什么裴景明?跟裴景明有什么关系?我是说她家里好像出事了,听人说她爸妈正在打离婚官司。”
安悦知看完最后一个字,完全顾不得庆幸所谓“有情况”指的不是谁喜欢谁,当时只觉得愧疚混杂着震惊从脊椎骨一溜烟爬到大脑。
她当即大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己,同时又担心得不行:“啊?怎么这时候离婚呢?就不能等中考完再说吗?”
现在提离婚,和搞人心态有什么区别,万一黄佳雯因此颓废中考没考好,做父母的难道不会愧疚吗?
真要离婚,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啊。
“我也觉得她父母太急了,不过好在黄佳雯没有那么在意,她这段时间已经搬到奶奶家去住了。”
张婷婷深有同感,她并不是反对离婚,只是觉得这个离婚的时机选择得不太恰当。
写完这句话,张婷婷在纸条背面补充:“不过啊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曾经小学的时候黄佳雯和你同桌的确是他们小学的国民c
。”
至于小学生懂什么国不国民,那太简单了,不理解感情问题,起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