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明好笑:“那不然打赌?如果我没考进一百四十五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这下安悦知更是只能干瞪眼了,她真的好想答应这个赌约,可是裴景明这家伙看起来那么自信,不会她答应下来的同时就输了吧?
做了半天心理斗争,安悦知一撇头:“不要!你这么说肯定有把握啊!我又不傻!”
这回裴景明真笑出声了:“好了不闹了,今晚早点睡,明天记得吃早餐。”
这姑娘到现在已经吃药足足一年多,但还是时不时要闹厌食的毛病,有时候觉得不饿干脆就会忘记要吃东西,搞得低血糖都成常态了。
这也是裴景明这一年多以来常常随身备着各种糖块的真实原因。
但是明天说什么也必须让她吃早饭,中考这样的场合绝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这跟叮嘱闺女一样的语气听得安悦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啦知道了,管家公,太操心会变老哦。”
“……你以为我谁都管吗?”裴景明一时无语,这姑娘不识好人心啊。
安悦知笑起来:“知道知道,你这个管家公只负责我一个。行啦,你也早点回家吧,晚上好好休息。”
她说着,对裴景明挥手,转身跑上天桥,没多会那道背影就完全消失在裴景明的视野中。
但是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在桥底下站了片刻,直到再也看不见小姑娘才转身走向公交车站。
第二天安悦知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吃了一片全麦面包,喝了小半包牛奶。
第二天的第一场考试是数学,如果不能完全集中精神,她怕真的会出现方法全都对,结果中途数据算错这样的悲惨事件。
好在数学考试异常的丝滑顺利,状况外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甚至平时基本没法拿满的压轴题安悦知也几乎全做下来了。
直到交卷那刻她还有些茫然。
这也太顺利了,顺利到有点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在楼道里又碰到了刚交卷出来的秦诚,秦诚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自在,似乎还有些懊恼。
估计是刚才数学考试出了岔子,安悦知没敢问。
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上辈子的中考秦诚就是在数学这科出现的失误,导致他的成绩比平时正常发挥的水平低了一些。
两人没有主动说话,下楼时迎面碰到从另一边楼道走来的裴景明,他依旧淡定平静,看不出究竟是考得好还是不好。
三人沉默下楼,秦诚立刻表示要回家,就不跟他们再聊了。
目送秦诚快步走出校园,安悦知叹了口气:“唉,看来他这次还是数学出问题咯。”
裴景明倒是没什么可惜的:“他平时学得就不够扎实,关键时刻出问题也不能算意外。”
“…”安悦知抿唇没接话,但她心底其实是认同裴景明这个说法的,之前几次模考讲题时数学老师都点了秦诚,但是他给的解题思路老师挺不满意,总是说他稀里糊涂地就把题做对了。
看来,他的好运气在中考时并没能结交彻底啊。
下午的科目都是安悦知极其擅长的,上次中考就几乎拿了满分。
政史合卷并且两场考试都是开卷,考生能带进考场的资料有全套教科书。至于教科书以外的教辅资料,包括自己夹带打印的纸片,都是不可以带的违禁品。
中考的政治和历史不要更好考,只需要分析题目找到对应的知识点,然后对着书抄就可以了。
安悦知没有花太多精力,竟然还提前二十多分钟完成了试卷。
她后面的那个曾经的高中同学依旧到点立刻潇洒走人,安悦知没敢走得那么干脆,她还是反复确认过选择题,又核对大题答案在书本确切出现过的位置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