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哪个半人是观众,他们的角色互换,又是多么的快。
郭爽叹了口气,盛春成问:“你叹什么气?”
“问你一个问题,好吗?”郭爽说。
盛春成点点头:“你说。”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分裂的时候,就是,好像在你身上,有两个人。”郭爽问。
盛春成思忖,我每天都是分裂的,都是两个人,戴上墨镜是一个,摘下墨镜又是一个。他老老实实地说:
“有,经常会这样。”cascoo.net
“那你会怎么办?”郭爽问。
“尽量不去想。”盛春成说,“不和自己较真,要是太较真,就活不下去了。”
郭爽若有所思,点点头,又摇摇头。
盛春成说:“其实,又有多少人是表里如一的,人在这个社会,谁不是拥有好几张面孔,需要不停地变脸,才能够生存下去,要是说真正表里如一的,也不是没有,有一个地方,这样的人最集中。”
“哪里?”郭爽好奇地问。
“精神病院。”盛春成说,“那些人,心里想什么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来。”
郭爽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盛春成说的有道理,继而又哀伤起来,想到,自己不是要疯了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那里的人了。
盛春成透过墨镜,看到笑意从郭爽的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她脸上,就显现哀恸的神色,忍不住问:
“你在想什么?”
。“你说,那是不是一个好地方?”郭爽问。
“哪里?”
“精神病院啊,至少大家都不需要装。”郭爽说,盛春成心里一动。
“你想多了,要是不装,那就不是人了。”盛春成说。
“为什么?”郭爽问。
盛春成说:“原始人大概不装,动物不装,怎么,我们退化回去?人类的进步史,就是一部伪装史,装才是艺术,你想想,一个人,要想当屌丝很容易,要装富二代,多难啊,他要有多少行头,多少道具,再加多少自拍,才能让别人相信他是个富二代。
“要想装成各种各样的大师也一样,他需要背多少书,让自己可以侃侃而谈,还要能装神弄鬼,看上去才会像个大师。
“对了,还有那种,什么名气都没有的演员,他们出行,都需要雇三四十个保镖,排成两排在前面开道,结果围观的人还没有他的保镖多,悲催的是那几个来围观的,还是来看保镖的,不是看他的。”
郭爽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吧,算你说对了。”郭爽说。
“本来就是,装并不可怕,只要对自己不要太苛刻,就没有那么可怕,很多时候,放过自己,比要求自己更重要,要求自己,你就会进而去要求别人,要求你身边的人,放过自己,也就是放过别人,放过你身边的人,大家这才轻松,多好。”
盛春成说着,郭爽又不响了。
时间不早了,盛春成要告辞,他起身想起什么,悄悄地和郭爽说: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帮你去修,我们小区门口,就有修手机的。”
郭爽吃了一惊,问:“你知道呀?”
盛春成笑道:“你把我的水都抢去了,又和我说手机没有了,你不是拿水给手机洗澡,还会是什么?”
郭爽愣了一下,然后想起,要是让自己去修手机,那就要出门去了,确实有点难。
郭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盛春成,盛春成放进包里。
两个人走到客厅里,陈姐和阿姨两个,坐在远处的餐桌旁,看到他们进来,就走了过来,盛春成和陈姐说,自己要回去了。
陈姐看了看郭爽,和她说:“小盛打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