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保卫科的，不是会计，这活实在是干不了。时装表演队不少都是高中生，找他们呗。”
“不行，这事情非你不可。”李海洋微笑着说道，“不管是谁做这件事我都不放心，只有你记得账我才信得过。”
就这两句话说出口，牛小山心里面一阵的感动！
万万没有想到，李海洋居然如此地信任自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到了这个时候绝不能推辞！
“海洋大哥，你别看我也是个高中生，可是那几年学真的是白上了，要说是一般的流水账还好，稍微复杂点儿的可就不灵了啊。”
“放心吧，就是让你记流水账。”李海洋笑着说道，“时装表演队的衣食住行，你都要详细记录。”
“最重要的是把所有的发票存根都留个证据，你们出去演出所有的花销都记录下来，这个绝不能搞错。”
牛小山一听就犯了难，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个保卫科的随行人员，怎么弄到发票存根都是个问题。
还没等他提出疑问，李海洋便递给他一个相机，正是自己平时使用的那个莱卡相机。
“临行前都用这个相机把发票存根拍下来，也不用担心别人不让你拍，就说服装厂有规定，那些接待部门不敢得罪的。”
牛小山渐渐明白过来，这是要让自己当间谍呀！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对他来说，李海洋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就是了。
李海洋之所以选定牛小山做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马卫国叔侄两个都是一肚子坏心眼儿，既然出去想贪便宜吃回扣，必然对所有人有着提防。
可是牛小山这个脾气秉性绝不适合打探消息，反倒成了灯下黑。
只有掌握了消费的第一手证据，才能把马卫国彻底地拿下。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做，牛小山在前一阵押车的经历证明了自己。
一场大戏，紧锣密鼓地开始在谋划之中。
至于马卫国那简直是乐歪了嘴巴，做梦也想不到，这种美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毕竟是个工会主席，像是这种事情也算是职责之内，比较意外的就是只派了两个保卫科人，并没有指派厂里面其他人专门管钱。
这下子自己可算是有了机会，说不定能发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