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拿出来的正是刘梅两口子写的三条协议,这帮老头老太太一看,当时就炸了窝!
“什么玩意儿!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还让人家钟艳红替他们养老送终?真亏这两口子有脸说出口!”
“真他么太不要脸了,人家钟艳红在他这里做牛做马,倒成受恩惠了?还得给他们的儿子找工作上大学?做梦呢?”
“简直是混账啊,跟他们两口子住一个院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平时这俩人儿怂地跟鼻涕一样,没想到暗地里这么狠毒!”
这帮老头老太太义愤填膺,一个个当着李海洋的面就骂出街来,可想而知心中的愤怒情绪。
而且从老人们说话中也可以判断出来,刘梅这两口子在院里面实际上真的是没啥地位,属于谨小慎微活着的那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越是这种在外面受气包的人,往往喜欢回家欺负老婆孩子。
刘梅两口子对自己的儿子当成宝贝疙瘩,将所有的狠毒怨气都发泄在钟艳红身上。
李海洋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说道:“看来各位老邻居都是热心肠,我作为日报社的记者也有义务帮助好人。”
“像是这种歪风邪气,一定要让社会上的舆论批判,只有这样,社会上的风气才能正!”
“我想写一篇报道,内容就是这两口子虐待自己晚辈,现在又穷凶极恶想吸人家血的过程。”
“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接受日报社的采访,敢不敢署个名儿,做个证。”
“敢!有什么不敢的!”下棋的胖老头第一个就站了起来,“你就在这坐着,我们把这两口子平时做的丑事全跟你说个底儿掉!”
“你这篇报道一定得写明白,我们院除了这两口子都是好人,不屑和这种人为伍,像是这种玩意儿简直是毁我们院的名声!”
这些老头老太太说话也没个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陈芝麻烂谷子都倒腾出来。
李海洋捡最为重点的事情记录下来,然后让各位老人留下姓名,这样能大大增加报道的真实性。
“来来,我给大家拍张照,咱们都拿出点气势来,就把我想成乱要彩礼的坏分子就行了。”
“咔嚓”,照片拍完,李海洋终于完成了采访,这一阵忙活足足两个多小时。
回到家之后,把录音仔仔细细听了几遍。将那些不重要的删除,留下的都是让人听了气得牙痒痒的段落。
又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报道,赶在下午下班之前,来到了日报社,找到了记者周文山。
周文山一看是李海洋,就知道肯定有事,还没等到开口,却听到让自己啼笑皆非的消息。
“文山,我先和你道个歉,今天我为了写篇报道,冒用了你的名字和身份,真是没办法,我这个通讯员的身份拿不出手啊。”
李海洋笑着把自己写的报道递了过来,坐在对面,脸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周文山一个劲地苦笑,说道:“你说我怎么就认识你了,真是自找麻烦,这回又是什么报道,我得先过过目。”
可是等这位周大记者看完,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和愤怒起来。
“海洋,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要彩礼?这种陈规陋习早就消失了呀?”
周文山说的话没错,在1981年,关于彩礼的问题几乎没有,在那个时代里这属于陈规陋习,提起来都让人耻笑的。
虽然以后这种陈规陋习渐渐地甚嚣尘上,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大家的三观还是相当正的!
“都是真的,钱彩礼如果不给,牛小山和钟艳红的婚事恐怕都得让人搅黄了,我和雪琴商量了,打算我们出。”李海洋故意这样说道。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