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文在蓝村担任过多年的村支书,虽然个人能力一般,没办法带领村民们致富,可做人确实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尤其前两年被张满屯夺了权,眼看着村里乌烟瘴气,多次举报却投诉无门,心里一直压了股火!
张满屯已经进去了,可是没想到他的那些亲戚还在这里兴风作浪,想要把大家伙的好日子搅黄,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学文先把民兵连长叫来,让他带上几个后生,拿着铜锣满村叫人。
对外宣传的是马上要开食品厂了,想要问问大家伙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有的话就尽早提出来。
不得不说,杜学文到底是干了这么多年的支书,对于村民们的小心思摸得十分透彻。
你要说是别的原因找人来,那就是把锣敲破了,嗓子喊哑了也没用。
可要是说关于福利待遇,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隐瞒,这消息也会像插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就人人皆知。
民兵连长李大勇拿这个铜锣,和三个民兵扯着嗓子一通吼,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食品厂开了,家家户户都能捞到实惠!
所以每家每户都派出一个代表,很快村委会就人满为患,人都挤不到院子里,不少年轻人都爬上了墙头。
杜学文一本正经地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面前摆了一张木头桌子,只是这桌子上盖了一块蓝布,也不知道卖什么关子。
“代表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两句。”杜学文把烟袋在鞋底上一磕,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大家伙都知道,食品厂不是那么好干的,上一个南方人干了一年半,已经赔本回家了,原因是啥?”
各位村民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杜学文大声地说道,“以前食品厂开着的时候,哪家哪户没去偷过东西?”
“别的我都不说了,人家交货的时候次次都少数量,厂里的原料也经常丢,买卖这么干能行吗?”
“我在这宣布一条纪律,从今天开始,由村子里面的民兵连长负责安全保卫工作,24小时都要有人站岗!”
“李厂长刚才说了,站岗的民兵都享有工人待遇,正经地拿工资,奖勤罚懒,造成道歉损失就扣工资!”
几句话一说,现场鸦雀无声,好多村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大家伙都知道,上一个南方人开厂的时候,几乎每一家都偷拿过人家的方便面。
有的是利用上班的家属往家偷,也有的是半夜翻墙进去,总而言之,偷拿的数目还相当不少。
可现在支书换成了杜学文,规矩也全都变了,看来这意思要来个敲山震虎啊!
果不其然,杜学文宣布完这条之后,突然把桌子上的蓝布一掀,露出了一封信件。
“昨天晚上出了个大事,李厂长的家属接到一封信,有人诬告李厂长作风有问题,还把信寄到了琴岛市!”
“这到底是谁干的?造谣诬陷说李厂长和咱们村的秦寡妇有了孩子,完全都是胡说八道,说这话的人烂舌根子!”
“我也有所耳闻,有人在村子里面散布谣言,说看到李厂长和秦寡妇去做孕检,那我就想问问了,为啥医生都没检查出孩子?”
杜学文说着,把李海洋早就准备好的病历片子全都拿了出来,拿在手中抖得哗哗作响!
“这是人家李厂长宅心仁厚,看到咱村子里的人受了伤,花钱费力送到市区医院,是肋骨骨裂!什么生孩子?这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杜学文说完,把手中的病例传给旁边认字的人,很快大家伙就议论纷纷起来。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