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是一桩命案。永都首富吴家的大儿子,因为宠溺小妾,不但不听妻子应氏的劝告,反而失手打死妻子应氏。应氏娘家在永都也是大户。如今应氏的娘家人不愿意私了,一定要告御状。”永都令许建将事情大致叙述一遍。
“这不是典型的宠妾灭妻吗?”璟一脸愠怒,“这桩案子朕接了,带原告和被告上殿。”
许建答应一声,他没想到璟的反应这么强烈。
不一会儿,应氏的父亲和吴家的大儿子吴忠被带到。
璟看到跪在殿前的应氏父亲满脸悲痛,而吴家的大儿子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在吴家大儿子的认知里,这世上还没有用银子办不到的事情呢。
许建对着原告和被告威严地问:“原告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应氏的父亲悲痛地说:“草民应达,家住永都城外的应家庄,一年前将小女嫁给吴家的大儿子吴忠,如今却被这禽兽活活逼死,皇上,求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璟强装镇定,暗自腹诽道:“什么什么?被告叫吴忠?朕没听错吧,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竟然也叫吴忠?那朕今天就好好审一审你这个吴忠!”
许建又对着被告喊道:“被告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草民吴忠,家住永都城内。”吴忠一脸自豪地说。
“吴忠,朕问你,原告所言是否属实?”璟强压怒火,暗自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朕今日就让你尝尝地狱的味道。
吴忠答:“回皇上,那应氏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对草民的几个侍妾非打即骂,常常闹得草民家宅不宁。草民本想对她小施惩戒,谁知应氏竟然要死要活的,前两天,也不知她误食了什么东西,就一命呜呼了。他们应家觊觎我们吴家家财,这才不依不饶的,其实无非就是想讹我们家的银子。”
应父听了吴忠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忠骂道:“你这个畜生,我家女儿大婚当天,可是带着十里红妆和万两黄金一起嫁过去的,你们家可是靠着我女儿的嫁妆钱,才把生意越做越大。如今,你不知感恩,反倒伙同你的小妾,硬生生把我女儿逼死。现在还诬陷我们应家讹你,你,你还是人吗?”
璟问:“许令尹,可曾验尸?”
许建从怀中掏出仵作的验尸报告,递了上去。
验尸报告上的死因写得很奇葩,说身上虽有青紫淤痕,但都不足以致命,死因怀疑是误食了毒蘑菇。
璟冷笑一声,这仵作不知是收了吴家多少的贿银?才敢如此胡说八道!恐怕许令尹也难逃干系。
璟问:“应老爹,你可愿意再次当场验尸?”
应父泪流满面,颤声说:“草民愿意,人都去了,如果连女儿的一个公道都讨不回,我这做父亲的如何有颜面去见她?”
璟也有点动容,命人把应氏的尸体抬到宫门口,然后带着群臣一起前去,让仵作当场验尸。
很快,仵作的报告出来了,与上一个结论截然不同。这次的报告说尸体发黑、发紫,明显的中毒迹象,身上多处有新伤,也有旧痕,且处处致命,脖子上还有明显勒痕。
这是多想让这个女人死呀!
璟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怒火,当场下令:“把吴忠给朕捆了,将吴忠的所有侍妾,全部给朕带过来。还有,立刻将永都府仵作捉拿归案!”
璟看着一旁擦汗的永都令尹许建,冷不丁地问:“许建,仵作所行之事你可知情?”
许建应声跪地,“臣,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璟冷冷地说:“许爱卿,就别推脱了,那仵作的报告可是你亲手递上来的。来人,给朕拿下。”
璟扫视一眼群臣,“监察御史可在?”
韩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