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跪在师父床前,说:“师父,青越想下山。”
在榻上打坐的肖不舍,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说话。其实,青越的这个师父不但年轻、英俊、帅气,而且和璟的母妃肖依依一样,有着令别人为之沉醉的五官,只是人特别高冷。
青越只得对着师父又拜了一拜,说:“师父,青越的心很慌,慌得没有道理。”
肖不舍这才睁开眼睛,问:“是因为璟吗?你真的要为了她放弃一切?”
青越重重地点点头,“青越除了师父,本就一无所有,青越此去,不是放弃,而是拥有。”
肖不舍看着青越,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他从怀里掏出环玉,说:“这块玉为师送给你,愿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青越接过来,直接戴在脖子,然后,深深地给师父磕了一个头,起身下山。
肖不舍望着青越下山的方向站了很久,“自古情字最难舍,自古情关最难闯。”该是谁的苦,就得谁来吃。
傍晚时分,青越紧赶慢赶来到了皇宫门口,但宫门已经下钥。想要见璟的欲望,让他忘掉了一切,只见他一个飞身,直接越过宫墙进入皇宫。
“有刺客!”一名侍卫叫喊道。
寂静的皇宫顿时躁动起来,“抓刺客”的声音迅速传遍各宫。
青越顾不得许多,闪身躲进一个房间。
只见这个房间极其风雅。最显眼的当是那个用上好檀香木打造的卧榻,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一顶淡黄色的帐幔垂落四周。室内的一侧燃着香炉,青烟袅袅,淡淡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青越心中甚是紧张。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直到侍卫们的吆喝声越来越远。
青越正准备出去,一个声音说道:“来了本太后的寝宫,不打声招呼就准备走吗?”
青越心中一惊,赶紧施礼道:“草民鲁莽,打扰到太后清静,望太后见谅。”
这时,室内的宫灯被点亮,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被宫女、太监们簇拥着,徐徐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夜闯皇宫?你可知私闯太后寝宫可是灭九族的罪?”
青越知道,皇宫里说错一个字,自己掉脑袋不说,也许还会连累一群人。
他撒谎道:“草民白越,因被仇家追杀,慌不择路,误闯宫禁,望太后高抬贵手,放草民一条生路。”
“白越?”女人皱起了眉头。
一名小太监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私语一会儿,女人便围着青越上下打量起来,“白越,今晚本宫心情不错,本想放你,可只怕你走不出这皇宫。”
青越思忖,皇宫里这一间间殿宇确实太多,他竟不知道清宇宫应该怎么走,万一再碰到皇宫侍卫,恐怕也不一定有这么幸运。可是,人家太后宫里也不可能留宿你一个陌生男子呀,怎么办?
他眼珠一转,躬身施礼道:“请太后把草民送到皇上那里,请求皇上降罪草民。”
太后冷眼看着青越,对身边的宫女说:“去,把韩凝叫来。”
不一会儿,一名衣着华丽、肤若凝脂的少女,如风般而至,对着太后轻施一礼,喊了声:“见过姑母。”
太后笑了笑,说:“韩凝,今晚姑母很有心情,陪姑母喝一杯。”又对着青越说:“年轻人,一起吧,本宫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把你交出去定罪。”
青越本想推辞,可自己哪有推辞的理由?再说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邀请你一起吃酒,那是给你脸了。
青越深施一礼,“草民不敢!”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是不敢,还是不想?寝宫你都敢闯,吃酒不敢吗?”
青越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她们坐下。
清宇宫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