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明闻声,赶紧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挨了打的刘公子爬到田智明脚边说:“大人,这几个人太嚣张了,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田智明看看刘公子,双眉紧促,问:“你是谁?竟然命令本官?!”
“我是刘松啊,你弟弟田智亮的好朋友,城西的那处庄园,我已经把地契交给你弟弟了。”刘松一脸谄媚地说。
“什么庄园?什么地契?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田智明一脸正气。
刘松赶紧解释道:“大人,你弟弟田智亮说你看中了城西一处庄园,命他从中协调,这件事我已经替大人办妥了。”
“胡闹!我什么时候看中了城西的庄园!”田智明一甩袖子,不再理他。
“大人,大人,屋里这几个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请大人为兄弟们做主。”王捕头鼻青脸肿地请求道。
田智明看看王捕头,皱皱眉,“一群废物!朝廷养着你们,倒把你们养废了,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说完,田智明挑帘进入雅间,脸上的表情怔了怔,随即下跪叩拜“臣田智明叩见皇上!”
璟啜了口茶,没有理会田智明。
门外的刘松和王捕头听见田智明的话,两人浑身如筛糠一般,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里坐的竟然是女帝。
一旁的女子更是满脸惊讶,再次跪地,“皇上?您就是皇上?求皇上为小女做主啊!”
璟这才重重放下茶杯,说:“田智明,当初朕觉得你明白事理,能够一心为民,才让你做京畿重地的父母官,没想到你却让朕的百姓过着暗无天日、没有王法、毫无安全的生活,你到底是如何为官的?你又是如何为民的?”
田智明双手取下官帽,捧过头顶,说:“臣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敢辜负皇上的信任。今日之事,臣竟一无所知,是臣失察,望皇上降罪!”
见田智明说得诚恳,不像是有意逃避,璟说:“朕先不治你的失察之罪,今日之事,原告、 被告皆在场,朕就在此听你当场审案。”
田智明郑重将官帽重新戴上,说:“谢皇上,臣这就当场审理!”
一时间,名扬楼的大厅,成了田智明的审案大堂。
璟依旧坐在二楼雅间,隔着门帘看着。
田智明坐在临时摆放的桌子后面,威严地喊道:“带原告上堂!”
璟对秦三娘说:“去吧,不用怕。”
秦三娘抹着眼泪跪在大厅,不等田智明再说话,就从怀里掏出状纸递了上去。
状纸上将刘家大公子刘松是如何逼秦老爹卖地、卖庄园,如何暴打秦老爹致死,又是如何将秦三娘的娘点了天灯等等,叙述得一清二楚。
田智明只看得青筋暴起,怒喝道:“带被告!”
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刘松,连滚带爬跪在大厅。
田智明问:“秦三娘告你强买强卖,暴打致死秦老爹,可有此事?”
刘松虚汗直冒,摇着头说:“大人,绝无此事啊。”
田智明又问:“秦三娘的娘可否在你家门前上吊?”
刘松结结巴巴道:“确,确有此事。”
“秦三娘的娘为何偏偏选在你家门前上吊?”
“她,她,她可能是觉得我家有钱,想讹诈我们家。”
田智明怒道:“你为何追捕秦三娘?你是如何勾结官府的?还不从实招来?!”
“是,是你家三弟喜欢秦三娘,王捕头也是你家三弟找来的,城西的秦家庄园是我出银子买来送给你家三弟的。”刘松结巴道。
“带田智亮!”田智明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不一会儿,田智亮便被几名官兵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