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昌平身藏密旨、带领五千昆雷轻骑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他们没有具体的线路,也没有作战方案,有的只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送走了昌平,璟在御书房里将五皇子、六皇子、陆政清、韩伟亮、黄灿等人叫来,竹儿、菊儿、兰儿也都立在暗处。
青河州的暴乱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从刺史卢方正传递过来的消息可以看出,暴乱先是从一个地方开始,接着向另一个地方蔓延,如今直逼青河州府衙。明显的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暴乱!
璟抬眼扫了一圈,目光落到陆政清身上,说:“陆大人,你先说说吧。”
“臣以为,不可大意,必须立刻派人前往镇压暴乱。”陆政清说。
六皇子姜玳站起来说:“皇姐,臣弟以为不可暴力镇压,因为乱民里面有一大部分应该是真正饥饿的百姓。”
璟点点头,心中暗自赞姜玳的爱民之情。
韩伟亮说:“可是,如果不动用武力,只怕暴乱有燎原之势啊!”
黄灿说:“韩御史担心的不无道理,臣建议皇上恩威并施。”
璟说:“好,朕准备亲自前往青河州,黄尚书同行。”
五皇子姜瑜说:“皇姐三思啊,乾坤殿里怎可一日无主?”
璟笑着说:“五弟担心得没错,乾坤殿里不可一日无主,朕决定了,由你和六弟姜玳一起监国,丞相陆大人会指点你们。”
姜瑜显得有些为难,倒是姜玳一脸得自信。
几个人一直谈论到天色发亮,璟说:“你们都各自准备吧,朕也要准备一下。”
早膳后,璟坐上一辆特制的马车,和肖不舍、黄灿一众人等驶出皇城。
路上,璟不停地催促小昆子和司如加快行进速度。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一个名叫墨阳的小县城。
天还没黑,但大街上却一个行人都没有,整个县城显得十分诡异。
璟说:“找一家酒楼,我们就在此吃晚饭,之后继续赶路。”
然而他们找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却没有发现一家酒楼是开门营业的。
司如忍不住问:“这也太奇怪了,皇上,我们要不要去县衙问一问?”
璟说:“要想知道真相,我们还是先去一个普通人家问吧。记住,找一个偏僻一点的院子。”
在一个拐角处,司如敲开了一个小院,开门的是一位老人。他打量了司如一番后,终于客气地将他们请进屋内。
璟开门见山地问:“老人家,这里为何如此冷清?”
老人说:“实不相瞒,这里不太平啊,最近一到天黑就会有匪徒抢劫,百姓们害怕啊。”
璟心中一愣,暗道:怎么又是匪徒?而且还这么嚣张?难道朕治理的天下真的这么多匪徒吗?
璟强装镇定地问道:“老人家,这里附近也没有大山啊,那些匪徒藏身哪里呢?”
老人气愤地说:“他们就藏在自己家里!”
“为什么不报官?”
“怎么没报?报了,可官老爷不管呀!”
“岂有此理!黄灿,墨阳县的县令是谁?”璟十分生气。
“回小姐,墨阳县令名叫周力臣,不过他以往的口碑不错啊。”黄灿回答。
“许是伪装的呢!走,去县衙。”璟辞别老者后,起身便走。
很快,墨阳县衙到了,璟也不让人通传,直接命司如推门而入。
墨阳县令周力臣正在和几个衙役喝着小酒聊着天。
周力臣问:“赵六他们几个怎么还没来?你们到底有没有通知到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说:“通知到了,我亲自通知的,说不定正在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