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一身鹅黄色长裙,外搭一件淡蓝色外衣,头发挽了一个很精致的蝴蝶发型,美得真的像一只黄色的蝴蝶,在侍女的陪伴下,轻盈地“飞”到清宇宫。
见到璟,邱月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觐见大礼。
璟微笑着说:“邱月姑娘,哦,不,朕应该称你为将军夫人了,冷夫人不必多礼,如此倒显得生分了。”
邱月说:“皇上抬爱臣妇,但臣妇不能不知分寸。臣妇听说皇上此行甚是凶险,今日得见皇上平安无恙,心中深感欣喜。”
“冷夫人来找朕,莫非有重要事情?”
邱月秋波微转,道:“也无甚大事,只是近几日邱月得了两首好诗,便迫不及待想要来与皇上分享。”
璟暗想:就这?
又累又困的璟强装开心道:“哦?冷夫人真是好雅兴,不妨读来听听。”
邱月莞尔道:“束发戴冠卸红妆,立马提剑纵四方。踏尽千山非男儿,敢叫北斗俯身望。还有一首,半醉半醒半梦里,半真半假半修缘。阅尽世人尚不识,枉受帝王恩千万。”
璟蹙眉,这都什么呀?璟有些不解,邱月这是什么意思?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念两首破诗?不会这么简单吧?
璟不想再扯些没用的,单刀直入问道:“邱月,你来找朕,不会只是为了念这两首诗吧?”
邱月低头,说了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臣妇只是想问问,咱们与泗水国的战事已经结束,为什么还不见冷岭回来啊?”
邱月问的明显是大忌,这分明是在打听军事机密嘛。怎奈人家邱月问的只是她的夫婿,也在情理之中。
璟答非所问道:“冷夫人这是思夫了啊,朕理解,理解。明日朕就下旨,让冷岭将军即刻回朝。”
邱月忙说:“不急不急,臣妇只是随便问一下。只是------”
邱月瞟了一眼殿里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璟让他们全都守在殿外,对邱月说:“冷夫人,但说无妨!”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那一万暗卫?”
暗卫?璟心中暗惊,这一万暗卫一直记挂在璟心中,也一直派人暗中调查,竹儿才刚刚找到一点头绪,难道邱月了解得更多?
“当然记得,只是父皇去的突然,朕又与苍梧和凌枫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令牌究竟落到了谁的手中?”
“民妇最近倒是对令牌的去向略有耳闻,据说当初太上皇被韩皇后囚在尚悦宫里,就是为了想弄到令牌,太上皇至死也没有说出令牌在哪里,可是韩皇后不甘心,使用非常手段逼迫和要挟周公公,得到了调动暗卫的一半令牌。如今这一半令牌应该在韩凝姑娘那里。”
璟点点头,邱月说的倒是和竹儿调查的情况差不多。
“冷夫人,你觉得另一半令牌会在谁的手里呢?”
邱月蹙眉,说:“皇上,您这就难为臣妇了,另一半令牌在哪里,邱月真的不好说。不过您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大家可都没闲着呢。”
“大家都忙些什么呢?”
“大家都在寻找另一半令牌呢。”
“有意思,都有谁对令牌感兴趣?说来听听。”
“二皇子和韩凝,还有------”
“还有谁?”
“还有陆政清。”
什么?陆政清?这倒是出乎璟的意料之外。
“陆政清暗中派人跟踪韩凝,被二皇子的人看到,二皇子又赶紧请求其母妃出面,这才保住了韩凝手中那半块令牌。”
“这么说,韩凝手中握有暗卫令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差不多吧,起码朝堂上有一半以上的官员知道此事。”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