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纪炀满满的信任,后者就差求饶了。
而堂下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跪。
站着的是琨王十二孙儿徐兴,称得上膀宽腰圆,跪着的是受害人那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家。
徐兴自然是不用跪的,身为皇室子弟,别说纪炀这个从三品,便是二品大员那也是不用行礼。
那告人的庶民反而要行礼。
纪炀坐下,开口道:“给受害人抬张椅子。”
老人家被小吏鲁战扶起来,又有太师椅供他坐下。
刚开堂就有这场面可看,衙门外来看热闹的百姓下意识欢呼起哄。
这下,场上的局面就变了。
纪炀在公堂之上,受害人坐着太师椅,那宗室子弟徐兴站在旁边。
场面一时反转,从心理上已经感觉出不同。
徐兴果然不爽,看向纪炀的时候直接道:“纪炀,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徐兴刚说话,身后便来了个门客模样的人,在他耳边低声讲了些话。
过了会,徐兴哼笑:“我家门客对此事最是了解,让他来说。”
所谓养的门客,就是给这些纨绔子弟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得好了都能得点赏钱。
他们对付这种事,肯定有些门路。
纪炀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直接道:“肃静。”
那徐兴看向纪炀,明明都是同龄人,以前都被喊纨绔,怎么你这纨绔就到台上了?
听说还欺负徐铭,徐铭竟然还为他辩解,自己要好好寻寻他的晦气,找谁不好,偏偏来找他?
纪炀见他们不再说话,那老人家还有些坐立难安,温和道:“老人家,一会要询问几个问题,您伤着了,坐着回答即可,不用紧张。”
“来人,给老人家端热茶。”
有热气腾腾的茶水,十分能缓解人的情绪。
眼看着事情做完,纪炀才一点点询问,从最开始事情经过,再到结果,又传召给祖孙俩看病的大夫,问得事无巨细。
旁边小吏岳文塞笔下生风,全都记录在案。
等问到被告人徐兴时,自然是门客帮他回答,他还有悠闲地在那扇扇子,纪炀随口道:“九月份的天了,附庸风雅。”
作为审案的府尹,按理说不应该多说一句。
可他是纪炀啊,纪炀不嘲讽人才是怪事吧?
这种人设,他肯定会好好用的。
果然徐兴差点上前挥拳头,后面门客小厮死死按住,这才算完。
门口上前,恭恭敬敬回话。
但到他嘴里,喝酒□□纵马伤人,就变成琨王殿下的十二王孙,为了办公务所以清早起来出城。
走的时候比较着急,天也没大亮,所以没看清楚,属于无意伤人。
等被官府传召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做了错处,除了包那他们的医药费外,愿意赠银五十两,让祖孙两个看病。
五十两。
这银子一说,那瘦骨嶙峋的老人家下意识想起身。
他们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纪炀看着他们,就知道这门客先是用公务当借口降低罪责,然后给钱息事宁人,反正五十两对徐兴来说,就是顿酒菜钱。
而这老人家明显是想认下的。
反正对方包孙女的医药费,再加上赔偿,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已经知足了。
旁边的判官推事放下心,还行,宗室那边没有直接撕破脸。
估计是怕纪炀真的上纲上线。
更想让纪炀头一次兴师动众草草收场,那以后才好拿捏。
如果这样看,似乎是个除了纪大人之外,皆大欢喜的场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