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梦!
说着说着,众人又下意识夸纪炀。
“没想到纪学士的剑法也那样好,竟然不输侍卫。”
“对啊,这是练了很多久吧?”
“不愧是武侯后人。”
纪炀虽然没说话,但却笑笑。
他这么多年坚持练剑,肯定会用得到。
他都得罪那么多人了,被人刺杀可太正常了。
不过纪炀看看小云中,害怕他因为见了血腥不适,没想到他沉思许久竟然道:“若有朝一日,能上战场杀敌,是不是更痛快。”
江云中还叫江小子的时候,就是因为皮小子得名。
没想到还真如名字,想的竟然是上战场杀敌。
小白鹤看看,认真道:“哥你要去打仗的话,我给你当军师。”
小白鹤一向稳重,她可不是胡言。
她觉得她哥冲锋陷阵可以,但谋略上,还是差点。
需要她这个国子监第一名去帮忙。
纪炀跟林婉芸看着笑。
若有朝一日,说不定还真行?
纪炀等人被行刺的消息传回去,皇上更是沉默,看向朝中有些人,眼神似刀剑。
就在纪炀进京前一天,四五个官员吊死在家中,家中账册书本无一保全。
接下来对刺客的盘查也直指他们这些官员。
可要说这几个,能召集五十高手,别说纪炀不信,皇上也不信,明显有人退出来做替罪羊。
刺杀钦差这种事,放在哪都是死罪。
七月初,朝中局势变动,老门户们左迁的左迁,赋闲的赋闲。
连文学士几个左膀右臂也被贬到荒凉之地,做不出政绩是回不来了。
静太妃身后的世家,更是消失得悄无声息。
没有全死,但能留下的,也会远离汴京,再也回不来。
国子监祭酒彻底下台,他身边的陇西李家也被牵连,层层关系从国子监剔除。
而他们苦苦哀求的蝗灾也并未发生。
这种看天的事,谁又能预料。
不过把希望还寄托在天上,也是可笑。
最后的翻身机会自然消失。
新的国子监祭酒自然是潞州韩家家主韩潇来当,成了承平国以来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
但他的学识世人皆知,没人有异议。
还有金家有个书画大家等人也被安排进里面做了主事。
等到八月份。
翰林院原本五位学士,又多添了两个,都是这次巡查有功的。
按理说添了学士,也该任命大学士。
如今的林大学士更是不管事,如果按资排辈,该提文学士。
但皇上提了书画两家的刘学士跟王学士。
两人成了刘大学士,王大学士。
当然,还是没什么实职,依旧带领承平国写字画画。
不过这样的惊喜,让两人简直喜极而泣。
大学士啊!
谁不想当!
他们背后的刘家,王家,对皇上更加忠心。
朝中用新鲜血液替换不少老臣。
替换的原因满朝皆知,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新旧权力交替。
更证明如今的皇帝,在执政两年半后,彻底掌握政权。
朝中不少人算着,心里暗暗吃惊。
两年半的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而促进这些事的纪炀,从六月底进京之后,便在家里养伤,风里雨里血里都不见他,却又暗暗传着他的名声。
纪炀养伤是真,避风头也是真。
他手臂上长长的刀疤还未完全愈合,隔几日就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