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夹枪带棒,明晃晃地嘲讽。
对面几个世家弟子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说什么?”
“啊,抱歉,忘了诸位不仅自己不会做作业,理解能力也不行。”江宴秋拖长了音:“那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好了——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偌大的藏书阁,鸦雀无声。
被喷得狗血淋头的世家弟子们:“你他妈说谁是垃圾?!我们教训人,关你屁事啊!要你逞能来当这个出头鸟!”
“哈?难道不是吗?”江宴秋一脸莫名其妙。
“一群靠拉帮结派、霸凌同门、只会欺负人的东西,怎么不算垃圾呢?要想证明自己,哪位英雄好汉敢自己去试炼峰走一遭吗?各位家里,都给宗门贡献不菲吧,走后门的到底有什么底气瞧不起人家正大光明进来的啊?”
江宴秋语速几块地一顿输出,直接把对面骂哑火了。
草,说得竟然都是实话。
——毕竟菜逼都很清楚自己的水准。
没人敢跳出来说自己要去试炼峰。
万一要是第一关都坚持不下来,那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就在场面微微凝滞之时,突然,又有几人走进了藏书阁。
“这是在干什么——江、宴、秋,”说话人话音猛地一顿,阴沉地看向江宴秋:“你在这里干什么。”
嘿,便宜二哥江佑安。
宣平一瘸一拐地走在他身旁,他脸上的毒疹泡终于消下去了,只是留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满脸横肉的脸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活像个白面儿的芝麻大烧饼。
为此,宣平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见了江宴秋都绕着道走,今日才有空出来,没想到就撞了个正着。
之前那批世家弟子见了他们,活似见了亲人,恨不得大诉苦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佑安宣平之流,跟他们才有血缘关系。
“佑安,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有多嚣张!我们只不过是跟同学开开玩笑罢了,他竟然对我们指着鼻子骂,太没规矩了!”
“就是啊!江氏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江尘年江家主怎会把这么个人接回来!”
江佑安闻言,皱眉看向江宴秋:“又是你!你到底还要替兄长惹多少是非?能跟着我们一起来昆仑已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就安安分分的不行吗!”
楚晚晴立刻反唇相讥:“江佑安,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你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吗?不问前因后果先教训自己人,把外人当宝贝似地护着,你可真行啊!”
江宴秋莞尔:“二哥,在家里的时候,我可从没享受过你的谦让友爱,这时候在我面前摆什么哥哥的谱?更何况扪心自问,哪一次惹的事不是你们这些好哥哥挑起的?二哥这就给我扣锅了,我得多冤啊。”
宣平冷笑:“牙尖嘴利,除了会顶撞兄长,你这张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然也不能跟这群乡巴佬穷鬼混在一起——哦,对了,忘了你那俩娘,一个是人人可欺的妓.女,一个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不知为何,宣平突然有所预感,面皮陡然一紧。
看着眼前压顶般已经呼啸而来的掌风,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果然”,紧闭双眼妄图减轻疼痛。
噼,啪。
左右开弓。
无比清脆的两声。
众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看清江宴秋是什么时候动作的,等反应过来,宣平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巴掌印。
与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这次江宴秋掌风带着灵力,把宣平原就圆润的脸扇得通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