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想提了!要是咱们这次来得再晚一些,江师弟他们真的危险了!”甚至还有自己吐槽自己的。
没办法,现在只能尽可能地把百姓带往城外避难。
还真是造化弄人,阙城繁华天下闻名,当年多少流民挤破头,只为越过那道高高的城门。而如今无数人奔走呼嚎,铆足了劲儿往外冲,只想离开这片灾厄之地。
“还带什么带啊?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没听仙师们说吗?这地方太危险了,马上要有大祸临头!”
“你孤家寡人,身上两串铜板都没有,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没钱,逃出去了可怎么活啊?”
江宴秋一件斩断魔物的触手,顺手扶起一个抱着孩子的流民。
那小孩子被母亲姥姥地护在怀里,魔物当头也死死没松手,倒是十分胆大,不仅没被吓哭,还眨了眨眼睛:“谢谢大哥哥,你真好,跟那些给我们饭吃的大和尚一样好。”
江宴秋一怔,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很难形容的感受。
……这些小孩子以后会知道,正是他口中那么好的大和尚,亲手给了他们希望,又轻易地打碎了这希望吗。
“这里还有人!没全被少林下毒手!他们说被关在地底好久了!”一名弟子身后带着一群跌跌撞撞、似是久未见天日的年轻男人。
这些人是被蒙蔽去做长工的那些人。
年轻力壮,没什么亲人朋友的流民,消失后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追查他们的下落,也是聚阴阵最初的“原料”之一。
若不是因为任务突然出现、横插一脚的江宴秋,和蛰伏十五年,酝酿天大阴谋的萧衍之,恐怕释真原本是打算一点一点、不着痕迹、滴水不露地杀死这些人的。
时隔多日被昆仑弟子解救出来,终得重见天日,不少人都情难自禁、劫后余生地痛哭出声。
“有人看见我的妻子了吗?她、她个子不高,脸上有几粒小雀斑!还怀着身孕!有人看见过她吗!”
一名剃着寸头、肤色略黑的年轻男子神色焦急,大声呼喊道,不仅急着往城外跑,反而逆着人群往里钻。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叫、叫小平!就在城西的流民营里!”
江宴秋愣了一下,握着凤鸣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他竟然一瞬间失声,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
那个年轻害羞的姑娘,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希望他能帮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取个名字。
一愣神的功夫,肤色微黑的年轻男子就消失在庞大的人流中,再也看不见了。
到底为什么,上苍会在他们身上降临如此多的苦难。
他的心像是被沉重的海水灌满,一瞬间动弹不得。
“愣着做什么,魔物靠近你背后了都没注意到。”
鞭声破空响起,一道有些冷淡变扭、宛如清泉般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
王湘君眉头微皱,干脆利落地一鞭将妄想偷袭的魔物抽得粉碎。
江宴秋回过神:“……多谢。”
王湘君冷哼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走吧,去跟他们汇合。”
范云英神色很冷:“不行,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有一大半人困在城里,聚阴阵下一秒可能就会开启,这样下去根本来不及!”
江宴秋脸色凝重:“得往里走!找到彻底摧毁这个法阵,必须先找到阵眼破坏它!”
立即有人道:“疯了吧!我们怎么可能摧毁得了这种等级的法阵?!还望里走?嫌死得不够快吗!”
王湘君声音极冷,“啪”地一挥七煞:“要是想打退堂鼓,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美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