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比完固定的两场, 闲暇时江宴秋连别院的门都懒得出。
上玄着实是太白了,逛得人眼睛疼。
因此他有空了就回别院,喂喂鱼, 看看花, 生活规律得有些离谱了。
直到这天, 相凝生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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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秋无情拒绝:“不了, 多谢,相道友。”
相凝生身形摇晃,备受打击, 委屈道:“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江宴秋:“……好吧,你说。”
语气非常之敷衍,还有一丝微妙的牙疼。
相凝生就像被撸顺毛的白色小狗, 尾巴立即支棱起来:“咱俩认识这么久, 都没什么机会好好叙叙旧, 之前在芙蓉镇的时候,我就说要招待你来我们宗门作客来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他开心道:“我带你在上玄逛逛吧!”
江宴秋:“……”
十分感动,然而拒绝。
……没拒绝得了。
相凝生的笑容实在太刺眼了,仿佛生来就不知道阅读空气为何物, 要是被人拒绝, 还会露出十分伤心的表情。
良心隐隐作痛的江宴秋:“……行叭。”
牙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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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虽是漂浮在万丈高空之上, 但因为占地面积过于广阔, 其上之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漂浮和颠簸,每一处都如踩在实地一般。
当年开山立派的首任掌门, 据说是一位厌倦了凡世尘俗, 只想避世不出的隐士大能, 以无上伟力让自己的地上宫殿腾空而起, 之后又耗费了几百年的光景,才打造出了上玄的雏形。
他修的原是有情道,却被“情”之一字伤透了心,一夜之间华发丛生,斩断自己一臂的同时,自此改修了无情道。
自那之后,修真界就很少听到他的名讳了,只是没过个几年,他都会施以易容之术,行走在大陆各洲,挑选有缘的凡俗幼童带回座下教养。
当年学《昆仑简史》的时候,江宴秋学过这段。
他望着星落密布、如同悬浮在空中孤岛的座座白色宫殿,心中不由感叹。
也不知每年要耗费多少灵石符咒,才能让这么一座庞然大物长久地悬浮于空中。
——然而,这样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仅人类修士出入需要口令和分布在各处的传送阵法,魔物同样如此。
在毗邻北疆的地理环境限制下,这样的仙山易守难攻,想要偷偷潜入或是大批前来骚扰,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先前同样毗邻北疆的逍遥宗,就差点惨遭夜袭的魔修灭门,最后还是以天阶任务请昆仑出手援助。
这三年间,上玄弟子算是苍华洲一众宗门里弟子折损最少的。
“这里是望月塔,也是我们每月面壁之处。”相凝生指着一座建筑热情介绍。
江宴秋不由得停下脚步。
那是一座仿若能通天的白色巨塔。
他在别院处时曾远远望见过,当时只觉得像座白烟囱,并深深为上玄的设计审美感到担忧。
但近看之下……才知道多么震撼。
底部的白色圆柱极粗,站在白色的墙壁之前时,左右看去,宽广到甚至看不见边界,还以为只是一堵白墙。
至于顶端,更是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头,完全看不清边界。
相凝生道:“我初来宗门那会儿,第一次看到望月塔,跟你一样震惊。”
江宴秋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每个月面壁?你们还有这规矩吗?”
相凝生点头:“对,据说是掌门真人觉得我们下山后行走世间,身体和心灵都被沾染上污秽,只有回到仙山,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