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活生生抽死了几个擅作主张的属下,还险些把白穆清掐得半死。
白穆清昏昏沉沉没有半死反抗,老者几欲吐血,为了宿主不被萧无渡活生生掐死,只能带着这具身体连夜出逃,几经躲闪,意外来到冥河。
——自那之后,白穆清便疯疯癫癫的,脑子不太正常了。
不仅对他的话全无反应,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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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地寄生在白穆清体内,老者恨铁不成钢地咆哮:“这绝妙的机会,你还在等什么?你那心心念念的情郎,可是要第二次被那小子抢走了!”
他放缓声音诱哄道:“我给你的那把刀看见了吗?用那柄特殊的匕首,能瞬间破开那小子的护体灵气,伤害他的神魂,趁他现在背对着你,对你尚还没什么防备,还不快动手!”
……啊。
白穆清喃喃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老者声嘶力竭了大半天,见他终于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无比兴奋:“……你能听得懂人话了?好,好!我教你——”
他的话截然而知。
——因为白穆清用那柄据说“材质特殊”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脑子。
那匕首仿佛并无实体,因为它明明狠狠没入白穆清的头颅,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
而老者自己却仿佛遭受重创一般,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白穆清心想,终于安静了。
他没有理会自己同样剧痛的神魂,而是无比认真、无比依恋地看着江宴秋的背影,仿佛看着自己的全世界。
半晌,他露出一个无比纯真、无比欣喜的笑容。
他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眼前之人是谁,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只依稀记得一件事。
自己其实很喜欢那个少年。
他的气味、呼吸、一举一动,和透过白到透明的皮肤散发出的血液的芬芳。
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无比着迷。
于是他又悄悄地凑近了些,有些痴迷和依恋地,隔着衣领,蹭了曾江宴秋的后颈。
终于安静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