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杉从新金酒吧出来, 后面几人却怎么也甩不开,一路跟着他到一楼。
觉察到事情不对劲,徐昀杉没有坐电梯, 而是从安全通道下的楼, 出口处一个人也没有,后面的人追过来了,他下意识往外跑,匆忙拐进一旁的街道, 却发现那街道也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合上的大垃圾桶。
徐昀杉又往前跑了些,却被紧闭的铁门拦住了去路。
他转过身, 三个男人在他后面停下。
为首的那个烫了一头卷毛, 穿了一身潮牌,胸口到裤子上有很大一片污渍。
他耳朵上戴了好几个耳钉, 看着年纪不大,勾着腰喘息几口气才站直身体。
“妈的……哥你跑得挺快啊。”卷毛笑了笑, 意味不明道, “看你一把年纪的,体力还这么好, 没少练过吧?”
徐昀杉皱起眉头, 看着眼前三个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天前,徐昀杉跟哥哥通过电话后, 还是和康鹏也打了电话过去。
除了警告康鹏别乱说话, 他还有别的事情——他还记得康鹏说可以帮他想办法多挣些钱,于是顺嘴问了问。
虽然现在工作工资不错, 但也只是在这个剧组而已, 这部戏还有半个月左右就拍完了, 之后的去处他还不清楚。
能进这个剧组拍戏全靠他哥和吴导的交情,等戏拍完,吴导或许会向其他剧组推荐他,但就算进去,待遇应该也没有现在这么好。
接画稿虽然也能赚些钱,但耗时耗力,如果把那些时间拿出来再做一份工作,赚的钱会更多。
能在晚上做的工作,徐昀杉能想到的也就网吧和酒吧了,恰好康鹏在新金酒吧有认识的人,于是把他推荐了过去。
因为康鹏的关系,徐昀杉在酒吧里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下班以后过去,夜里随时都能离开,工资按时间结算。
进来之前,徐昀杉没想到这酒吧里全是男人,也没想到他并不能安心当个酒保。
他一般会从下班工作到12点,这个时间段正是酒吧人多的时候,他这张脸待在吧台,难免会碰到一些歪心思的人。
徐昀杉在这儿工作了快一周,每天都要应对各种各样的骚.扰,搞得他心烦意乱,但这儿打零工的工资太丰厚,他只能隐忍。
好在大部分人还正常,明确拒绝后就不再纠缠,今天运气不好,碰到几个难缠的,看着年纪不大,但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是这种角色越难搞定。
几人在酒吧引起一些纠纷,本以为当时就处理完了,结果那几人一直在酒吧等着,直到徐昀杉下班又跟了上来。
“哥你别紧张,法治社会,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往我衣服上泼酒,我总得要个说法。”卷毛抖抖自己的衣服,“这才买没多久,就算不贵,怎么说也花了大几千块,你得负责吧?”
徐昀杉沉默地看着面前那顶多二十出头的男生,他可能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很帅。
“你脱给我,我洗干净了还你。”徐昀杉道。
“那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就这么跑了,这事儿就在这里解决。”卷毛说着想到什么,又笑道,“或者你跟我走,当我面洗干净。”
真跟着走了哪还是洗个衣服的事情。徐昀杉不想继续纠结下去,冷着脸看他们,转身就要走。
经过几人身边,卷毛拽住他的胳膊,怒道:“你他妈往哪儿跑?”
“放手。”徐昀杉冷道,“我已经提出了方案,是你不接受,实在不行就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
“……操。”卷毛骂了一句,终于撕破脸,“报屁的警!都他妈来这儿工作了,你装什么矜持!”
徐昀杉皱起眉,烦透了这种胡搅蛮缠,他不想说话,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