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郑庄公郑寤生被母亲堵着,不得已,答应将京城封给弟弟郑段。
郑国有个大夫叫祭足,听到这消息赶忙来找郑庄公:“主公不可呀,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京城地广民多,物产丰富,经济发达,比我国的首府新郑都更胜一筹,叔段本来就仗着太夫人宠爱,如今主公又将京城给了他,不是更加助长了他的气势,恐怕会有祸端呀。”
郑庄公见祭足这样说也叹了口气:“哎,母亲之命,我也不好违背,先这样吧。”
再说郑庄公的弟弟郑段,因为最开始不是被父亲册封在共城嘛,所以当时人们就叫他共叔段,共是他封地,段是他的名字,叔是指他的排行,我们古人用伯仲叔季来给儿子们排行,大儿子用伯,发展到现在比父亲的哥哥或丈夫的哥哥,我们也叫伯,比如伯父,大伯子;二儿子用仲,比如我们推崇的万世师表孔丘,姓孔名丘字仲尼,他在家里就是排行老二,所以文革是批判他就说孔老二嘛;叔,一般是指第三个儿子,也指比长子小的儿子,如共叔段,还有周武王的弟弟霍叔处、唐叔虞、管叔鲜、蔡叔度等,到了现在多指父亲或丈夫的弟弟,比如二叔、三叔、叔叔、小叔子;季,是指第四个儿子或者小儿子,比如汉高祖刘邦叫刘季,就是因为他是家里的小儿子。
好,扯远了,回到咱们的故事。
共叔段接到改封京城的旨意,回到新郑向郑庄公谢恩,然后当然要去看望母亲。
武姜看到心爱的儿子来了,都等不及让郑段磕头行礼完毕,就急忙起身拉来坐在自己身边,左看右看,看不够,又摸摸脸,疼惜地说“黑了,瘦了....”
娘俩亲热了好一会。武姜夫人让左右侍女随从都的退下,小声对郑段说:“你哥哥不念骨肉亲情,都即位这么久了,也不想着把你调回来。如今你这封地,还是为娘再三恳求他才勉强答应的。等你到了京城之后,可以乘机不断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等遇到合适的机会,娘给你送信,咱娘俩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郑国,到时候你就取代寤生做国君。”
“好的,娘,我都听娘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武姜夫人就是再舍不得,也是要送郑段去封地的,其实那时候郑段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像现在送孩子住校读高中,总怕儿子独自在外冻着了,饿着了,能带的,想到的东西带了几大车,依依惜别把段送走。
想着母亲的嘱托和期望,郑段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推翻哥哥的统治,这样就可以和娘在一起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匆匆几年过去了,在京城的段不断地扩充着自己的地盘。
京城西面和北面有两座小城,分别叫西鄙和北鄙,这天郑段让人把这两城的的太宰,就相当于现在的县长叫来,“你们二位管辖的土地都在京邑旁边,以后每年的赋税都要交到我这,知道了吗”
这俩县长唯唯诺诺,都知道郑段有太夫人撑腰,强横惯了,就是国君也让他三分,如今见郑段竟直接要他们的赋税,当着郑段的面,当然不敢违抗,只得答应。
得了西鄙和北鄙的赋税,郑段还想着要是哥哥处罚自己该怎样狡辩,反正母亲是会护着自己的。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哥哥的处罚没来,母亲的书信却来了“干得好,乖儿,你放心大胆地干,出了事娘兜着!”
于是郑段就更放肆了,不断扩大地盘,一副要与哥哥分庭抗礼的样子,搞得京邑附近的人都怕他,人们也不叫他叔段了,都叫他京城太叔。
这意思多明显呀,都太了,比大字都多一点,大家想想,在我们的词语里,凡是带太字的是不都特厉害,太阳、太子、太上皇、太监...最厉害的,太太,俩太字,哪位男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