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郑厉公和齐国大将宾须无商议,复位的具体策略。宾须无建议说,大陵是栎城前往荥阳的咽喉要道,是郑国大将傅暇把守,如今之计,只有夜袭大陵,打傅暇一个措手不及,拿下大陵,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第二天,郑厉公郑突就带兵夜袭大陵了,驻守大陵的郑将傅暇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这十七年来把大陵守得死死的,让郑突不能越过半步。
见郑突又带人偷袭,傅暇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哪知道,这次,他出城和郑突交战,宾须无就带着齐国大军抄了他的后路,电光火石之下,大陵城失守,城头已经插上了齐国的旗号。
正和郑突交战的傅暇一见老窝都丢了,那还打个什么劲呀,只得跳下战车,请降。
郑突可是恨傅暇恨得心痒痒,用戟指着傅暇说“这会想投降了,这十七年都干嘛去了,十七年了,你像个看门的狗似的,把大陵守得死死的,让孤进不得分毫,这会想投降,想得美,来来来,吃孤一戟先。”
说着,挺起大戟,就要刺向傅暇,傅暇赶忙说“君上不想回郑国吗?杀了我,谁给君上开路。”
刺向傅暇的大戟,停在了胸前半寸的位置,郑突还是保持着手握大戟的姿势,冷冷地看着傅暇。
傅暇见郑突的大戟,没有刺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君上赦臣一命,臣愿为君上献上子仪的首级。”
“你能杀了子仪?哼,是想哄骗寡人吧,是想找借口回国都去给子仪报信吧?”
傅暇见郑突不相信他,就又说“臣和京城守军统帅叔詹关系很好,君上若能赦免我,我就偷偷回京城去,联络叔詹,有我俩合谋,一定会把子仪的人头献于君上座下。”
见傅暇这样说,郑突怒骂道“好你个老奸贼,这是想诳我放你回去报信,和叔詹一起来打我吧。”不过却也将刺向傅暇的大戟收了回来,也是,那大戟也挺沉的,一直那么举着也怪累的,反正傅暇也跑不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傅暇见郑突收了大戟,又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君上,我老婆孩子都在大陵,我哪敢有二心呀。”
也是,这傅暇虽然可恨,不过据说确实出了名的顾家,怕老婆,用他的妻儿老小做人质,倒也不怕傅暇使什么幺蛾子。
当下,带着傅暇进入大陵城,这大陵已被齐国大将宾须无攻占了,郑突又和宾须无商议了一下,放傅暇潜回荥阳的事,宾须无也没有异议。
这天晚上,傅暇就回来荥阳,来见叔詹。
这位叔詹,是郑国的公族,名字叫郑詹,是郑突的堂叔,史书上称呼他为叔詹,是当时古人对他的尊称,比如郑庄公郑寤生的弟弟郑段,人们就叫他叔段。
这位叔詹,作为郑国的公族大夫,当时掌管着郑国都城荥阳的城防军,可谓是要职了。
叔詹见傅暇半夜来找自己,可是大吃一惊,因为傅暇驻守大陵,私自进京,可谓是擅离职守,又半夜里偷偷摸摸来找自己,那还有好事吗。
只见傅暇对叔詹说“齐候要干预咱们郑国的事了,齐国大将宾须无带领着大军,要护送二公子郑突回来复位,我守护的大陵都丢了。我是连夜逃回来的,齐国的大军很快也就来了,将军,事情紧急呀。我来找将军,是和您商量,咱们要是能杀了子仪,迎接子突回来,那不是就能保住咱们的富贵。而且也可以免去都城民众受那刀兵之苦。”
听傅暇这么说,叔詹竟一时无语,默默地想了半晌。
见叔詹犹豫,傅暇接着说“这祸福可就在将军一念之间,将军事态紧急,您可要想清楚呀,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怕是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叔詹也想清楚了,说“子突本来就是国君,当时昭公郑忽之后,我就主